第12章 這個資格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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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羅井是有了槍才作威作福，現在拿刀衝進情況不明的房子裡豈不是茅坑上面搭床板離死不遠了。正巧看到羅明臉上略顯震恐的神色，他心頭一熱湊上前朝羅明怪笑道：“羅明叔，你兒子真蠢，說他兩句就跑進去送死，叔，你該不會在他小時候給他喂的是三路奶粉吧！”

羅明轉過頭來，上下打量幾眼李想，心道看著挺正常的，腦子怎麼有點不好使？說的話咒人，真想給他兩坨子。

羅明的眼神不言而喻，李想暗戳戳瞥著羅明，隨後看向還在傳出聲音的房子自言自語道：“一家子二貨，還是等羅井這個王八蛋命喪於此……”

然而他幸災樂禍的念頭還未結束，那間木屋突然傳出兩道劈柴聲，像是劈在所有人的心頭門房上，他們的心臟一頓，隨即瘋狂跳動起來，矛手捏緊了長矛，此刻倒是曉得用力了。只見房子的一面木牆出現一個大叉，隨即嘩的裂開，一具喪屍拋頭顱倒飛而出，重重摔在隊伍的前方，緊隨其後又接二連三飛出幾個黑點，赫然是三個喪屍的頭顱，黑血從斷口處汩汩流出，發出催人嘔吐的腥臭。眾人見著這一幕都不可置信的呆住了，數秒後才機械性地抬起頭看向前方。

在那被破開的牆壁後是一片略顯黑暗的空間，只聽到噠噠兩聲，隨即隱約一道白色的人形輪廓站定，人影佇立兩秒，一柄長刀呼嘯而出直奔李想而來。

李想見狀亡魂大冒，腿腳一軟向後仰倒跌坐在地上，長刀徑直插在他面前的水泥地中，沒入幾寸，離他腳尖幾尺，發出清脆的嗡鳴；黑血緩落，宛如瀝青。

“現在，你認為我有資格嗎？你們認為，我有資格嗎？這個資格，你們可還滿意！”羅井的喝問震響人們的耳膜，其勢如霆，不知嚇破幾人的慫膽，蓋過多少喪屍的嘶吼。

羅井認為自己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人的生死去向他們證明什麼，這些人的命與他又有多少關係，自己心繫人類存亡安危？放什麼屁！他自身都有可能難保，憑什麼要去管這些人是死是活，他們想活就活想死就死，想活的時候就跟在自己後面惺惺作態一口一個村長，自己說兩句觸犯到他們就又把他甩出去，甚至還要被扣上莫須有的帽子，甚至被拿槍指著，好人就該被槍指著？

他此刻滿臉戾氣，一個人的心底絕不可能都是善與惡，至少在羅井的心裡，他自認為善惡平衡，他可以無時無刻的行善積德，但若是他的惡被激起，他不認為自己會秉持善念。他原本是想要一刀直接扎死李想的，可關鍵時刻他心底還是善念輕微的佔據了上風，所以只是恐嚇了李想一下。

他心底的善念、人命、秩序、法治、道德等等等等依舊清晰，也許會有模糊直至消失的那一刻，然而不是現在。

羅井走出黑暗，一身粘結黑血的鱗骨甲稍稍被陽光照耀出本來的白色，他走到近前，目光看過場中眾人開口說道：“你們想活命，不是問我，而是問你們，問那些餓著肚子的喪屍。你們死不死和我其實沒有多大關係，要是你們面對死亡時能從容無懼，我何必訓練你們來殺喪屍？”

“可是你們想活，你們都他媽想活，但你們那怕死的表情，那怕死時像狗一樣逃跑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忍心看著你們去死，我為你們好到頭來還是錯了，你們說錯了嗎？”

他看向李強喝問道：“你說我錯了嗎？”

李強面對羅井的喝問，覺得自己彷彿不是面對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而是一個雙手沾滿血的殺神，一頭嗜血的猛獸，他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羅井又看向其他人一遍遍問，最後看著坐在地上的李想，一把攥住對方的衣領，衣領被死死擰在一起，彷彿一個能吊死人的結，而李想的脖子在這個結裡被擠壓勒住，整個臉瞬間通紅，臉上虯曲的血管霎時間凸起。

羅井把李想腦袋湊過來抵在自己額頭上，李想覺得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