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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自前朝出了位名臣之後,子孫幾代平庸無奇,加上改朝換代,薛家逐漸沒落,到了薛潭父親這一輩,已經是普通的耕讀人家,別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祖上還出過這麼一位大名人。
薛潭自小頑劣,讀書寫字樣樣不行,攆雞捉狗樣樣精通,到了十歲上,他的母親去世,父親又另娶了新人,後母生了兒子,薛父就將滿腔父愛都傾注到小兒子身上,後母還打起讓小兒子繼承家業的主意,攛掇薛父與薛潭反目,薛潭年輕氣盛,不願將就憋屈,直接就摔門而出,分家自立。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賭一口氣,薛潭竟發憤圖強起來,還考了進士,在鴻臚寺當官,這本是一樁美事,按理說薛父知道兒子這麼爭氣,兩人也該和好了。
誰知薛家這一代祖墳冒了青煙,出息的孩子一個接一個。薛家小兒子,也就是薛潭那個異母弟弟,比他還更爭氣,晚了薛潭幾年考進士,不僅中了,還是頭名的狀元,如今在翰林院任學士,負責為天子起草詔書,可謂年少有為,春風得意。
薛潭的繼母也因此越發瞧不上薛潭,薛潭父子的關係自然沒能修復,反倒更加惡化,在鴻臚寺也不像在翰林院那樣被人看好前程,久而久之,薛潭還染上嗜酒的毛病,平日裡出門都要帶著酒氣。
這些事本不是秘密,當年薛潭的弟弟中狀元,京裡傳得沸沸揚揚,都知道了他們家這段往事,許多人就像現在嘲笑賀融不自量力一樣地嘲笑薛潭,說他不孝的也不在少數,這可能也是導致薛潭遲遲得不到升遷的原因。
賀融大約知道薛潭為什麼寧願冒險跟他去西突厥了,無非是蟄伏許久,心頭那一口氣還沒消。
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澆之,世間大不平,非劍不能消也。
從某方面來說,賀融覺得自己跟薛潭,的確是有些相似的。
皇帝那邊的旨意遲遲未下,轉眼就過了五月,時時有新鮮事物可以談論的京城人,漸漸淡忘了這件事,連茶餘飯後都不再提起。
賀融並不著急,他依舊有條不紊地準備一切,他與薛潭討論之後,都覺得皇帝極有可能同意出使的事,但天子有天子的考慮,所以還需要等待時機。
這一日,正好夏至,崇文館放了假,賀湛也輪到休沐日,兄弟幾人聽說京城東市有夏麥百戲看,就相約上街。
但他們還是低估了京城人的熱情,小小一個夏至,也非中秋元宵那樣的大節,街道上居然也接踵摩肩,人山人海,兩旁的小攤販掛滿了五色粽子和麥穗,還有的在摺扇上畫滿各種奇趣圖案,吸引小孩兒駐足觀看,目不轉睛。
因時下還有在夏至吃餅吃麵的習俗,那些食肆麵攤更是將這種熱鬧發揮到極致,打滷麵、炸醬麵、麻油拌麵,各式鮮香在空氣中混雜,哪怕原先肚子並不餓的,也不由得要咽口水。
更不要說還有各種去上香的,祭祀的,走親訪友的人,幾乎將所有街道都塞得滿滿當當,擠不出一點縫隙來。
賀穆他們萬萬沒想到京城的夏至會是這等場景,印象還停留在竹山縣時過夏至的情形,家家戶戶頂多應景吃一碗麵之類,幾個人原是走在一塊的,結果一不留神就被衝散了,餘下賀湛掛心賀融腿腳不便,緊緊拽著他的胳膊,這兩兄弟僥倖還在一起。
勉強擠到一塊還能喘息的角落,賀融忍不住出了口氣,剛剛人群一番推搡擁擠,讓他額頭上都冒了一層薄汗。
“還好出門前頂住嘉孃的央求,沒帶她出來,不然肯定是顧不上她了。”他對賀湛道。
賀湛也有些後怕:“可不是,方才我差點都被擠倒。”
兩人也不再往前走,索性就沿著街道兩邊的攤檔逛起來。
這裡賣的多是些姑娘家喜歡的胭脂水粉,髮釵頭花,又有些新奇可愛的小玩意,顧客也多是結伴出門的年輕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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