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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醫很快來到,他看見已經被抬到床榻上,一動不動的嘉祐帝,神色略略一變,但很快鎮定下來,也沒有像李淑妃那樣驚慌失措,而是讓藥童在外頭候著,自己揹著藥箱進來,坐在床邊為天子把脈。
觸手冰涼,劉太醫的手又是微微一抖,他深吸了口氣,故作不知情,依舊硬著頭皮把脈,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才起身朝李寬拱手,悲痛道:“李相,陛下已經賓天了!”
李寬看著他:“陛下因何賓天?病因為何?”
劉太醫低著頭:“陛下原本就有頭風舊疾,肝陽上亢,累遷積重,回天乏術,加上南遷之事一直心緒不寧,忽然發作……臣趕到的時候,陛下已經沒氣了。”
李寬高深莫測道:“見了張相等人,你也應該知道如何說了?”
劉太醫忙道:“是,臣說的本來就是實話!老實說,陛下先前在長安時,經常於房事上不加節制,臣屢勸而不聽,這些皆為病因。”
李寬嗯了一聲,讓人出去請張嵩等人,不過也無須去請,士兵將刺史府圍起來的這一番動靜,他們那邊想必很快也會得到訊息。
一名士兵匆匆趕來,神色慌張。
“相爺,皇后與七殿下那裡,都找不到人!”
李寬冷冷問:“找不到人,是何意?”
他平時溫聲慢語,一臉和煦,令人如沐春風,但此時沉下臉色,面無表情,卻讓士兵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近身伺候裴皇后的兩名宮女也一併不見了,那個院子裡的人說,皇后說想出去走走散心,離開之後就未回來過,他們正想去找。”
李寬冷笑一聲,慢慢道:“一個孕婦,一個少不經事,從未出過遠門的皇子,幾個宮女,能跑多遠?給我搜,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搜出來!”
他轉向劉太醫。
“這又怎麼說?”
劉太醫心頭一顫,話不知不覺冒出來:“陛下剛駕崩,皇后與七殿下就畏罪潛逃,這其中必有蹊蹺,很可能是、是他們謀害了陛下!”
李寬拍拍劉太醫的肩膀:“這些說辭,就不勞劉太醫幫我想了,我想問你的是,陛下死因,你是否有把握說服張相他們,讓他們相信陛下是被人所謀害的?”
劉太醫忙道:“可以,可以!不過至於張相他們相信與否,就不是下官能掌握的了。”
李寬微微笑道:“你只管說便是,其餘的事,有我。”
……
“這是一瓶毒藥。”
蕭重看著士兵遞過來的瓷瓶,聽見賀融如是說道。
“這裡頭的藥丸,用的俱是砒霜、烏頭等劇毒之物,保管你吃下之後,人事不省,在睡夢中七孔流血,絕無痛苦。你我戰場相見,各為其主,不得不拼盡全力,落敗者並不可恥,我本想勸你棄暗投明,但你既然有心為蕭豫盡忠盡孝,我也不欲多言,只能成全你。至於蕭氏降兵,他們原本就是我朝士兵,因蕭豫造反,才不得不跟著易幟,如今回頭是岸,我自然會一視同仁,你放心地去吧。”
蕭重嘆息一聲,沒有驚懼之色,卻面露遺憾。
“多謝安王殿下,老實說,我很敬重你的人品,佩服你的膽識,若我不姓蕭,現在恐怕也早已被你折服,甘願拜入你麾下。我也不是不知道,興亡皆是百姓苦,眼下突厥南進,我等不思驅逐韃虜,還自相殘殺,爭權奪利,實在可笑,但正如你所說,自古忠孝兩難全,義父養我重用我,對我有大恩,我只能以這一條性命相報。”
賀融頷首:“我明白,你是條漢子,你在涼州可還有什麼親人?來日若能收復涼州,我定會讓人善待他們。”
蕭重搖搖頭:“我生身父母早已亡故,為免家室所累,也還未娶妻生子。”
他哪裡是怕被家室所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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