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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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凌微微一笑，道：“東方這個複姓我還真是第一次聽，我原本以為只有武俠小說裡才會有這個複姓。”

東方靜面色淡然，她似乎不會笑，也不會怒。不是清冷，就是淡，淡如一瓶沒有絲毫雜質的純淨水。

果然是充滿了神秘。

“不知道這位女士是陳志凌先生什麼人？”東方靜淡聲道：“據我所知，陳先生你的妻子中並沒有這一位。”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坑爹，陳志凌確實可以不回答，但在外人面前，當莫妮卡是見不得光一樣，總歸有些傷莫妮卡的心。陳志凌心下一凜，這東方靜還真是不可小覷，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製造心靈漏洞啊!果然，就算是莫妮卡這樣的人物，在聽到東方靜問這個問題時，也不自禁有些不自然，微微的緊張。陳志凌適時伸出手攬住莫妮卡雪白渾圓的香肩，對東方靜道：“她是我愛的人。”

這個回答也是巧妙。如果說是妻子，萬一東方靜足夠了解陳志凌，又問那葉傾城是什麼身份，等等。一旦牽扯出來，不回答也會造成諸多尷尬隔閡。

東方靜微微一怔，而莫妮卡臉頰上卻是泛起甜蜜的紅暈。

陳志凌掃了一眼東方靜，忽然一笑，道：“東方小姐，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東方靜道：“請說！”

“私底下，和麵對人的時候。東方小姐都是這般不食人間煙火嗎？”陳志凌道：“我覺得你很可悲。”

東方靜看了一眼陳志凌，並沒有任何著惱的意思。她淡道：“少欲無為，身心自在。我為自己而活，並不覺得可悲。倒是陳先生你出口魯莽斷定我的生活狀態，著實讓人厭惡。”

“但你不會厭惡對嗎？因為你無慾無為，不痴不嗔。”陳志凌針鋒相對的說。

東方靜道：“即便是泥菩薩也有火氣，但我知道你故意氣我，我自不會上當。不過因果報應，出言不慎也是有口孽的，陳先生你還是慎言的好。”

陳志凌淡淡一笑，道：“口孽，我知道佛家中有這個說法。釋迦牟尼成佛之初，對一出言不遜的牲畜言道，誹佛有無窮的罪孽。誹佛有罪孽。誹我也自然要遭受惡報，我得讓你知道因果報應。絲毫不爽的口孽道理。”頓了頓，道：“東方小姐是把自己當成了佛，把我陳志凌當做了那出言不遜的牲畜嗎？”說到後來，語音中包含了森寒之意，讓人窒息的森寒。

東方靜微微一怔，但隨即便面色如常，道：“豈敢！”

“諒你也不敢！”陳志凌冷冷一笑。不動聲色之間，氣勢上已經壓倒了東方靜。

東方靜抬首看了陳志凌一眼，這個談話的氣場已經在陳志凌這邊，但她依然平靜無波，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浮木。任憑風雨駭浪，卻依然不可摧毀。

“東方小姐！”陳志凌道：“看你寵辱不驚，似乎是向道之人？”

東方靜優雅的喝了一口礦泉水，道：“道家，佛家，都講一個靜字。何以陳先生認為我是向道而非向佛？”

陳志凌道：“佛家少欲無為，身心俱靜。當不會捲入俗世紛爭。東方小姐你雖然身心俱靜，但今日所來，卻是為了利益糾葛。所以我認為你是向道。佛修本性，道則是修野心勃勃的彼岸。”

東方靜微微詫異的看向陳志凌，她一直是平靜無波。這是第一次動容，半晌後，道：“久聞陳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佛祖曾說我眼即慧眼，可看穿世間一切。陳先生肉身大圓滿，心卻也已是佛祖的境界。”

陳志凌微微一笑，道：“東方小姐，我的疑問還沒有問完。”東方靜道：“請說，東方靜洗耳恭聽。

莫妮卡在一邊安靜的聆聽，她自己也自負聰明。但跟陳志凌待久了，卻越發佩服陳志凌。也為他是她的男人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