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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帝想了想，覺得好像就只有丞相了。
晉帝道：“朕派丞相與莊愛卿一同前去如何？”
丞相二字引得蘇卞一跳。
丞相與九卿兩者之間，官階誰高誰低，他是清楚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
這些日子，雖並未與龍靜嬰有過任何接觸，但後者的疏離與不近人情，他是知曉的。
蘇卞：“皇上確定丞相會答應？”
晉帝立刻搖頭，“不確定。”
蘇卞：“……”
晉帝：“朕想不到其它可靠的人選了……反正……反正，死馬就當活馬醫嘛。”
蘇卞瞭然。
蘇卞想起什麼，又道：“如若丞相真的應下，那到時候是臣護著丞相，還是丞相護著臣？”
蘇卞如何也想象不出孤高畫質冷的龍靜嬰出手保護自己的模樣。
這先撇到一邊。
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護著一個區區的……太卿院九卿，未免也太荒謬了。
蘇卞話落，晉帝再次搖頭。
晉帝：“朕不知道。”
蘇卞：“……”
……
二人沉默了一陣。
少頃，蘇卞找回自己的聲音。
蘇卞：“皇上還有其它的人選？”
晉帝：“沒有，想不出。”
蘇卞：“……”
見蘇卞再次沉默，晉帝安撫道：“雖然丞相看起來冷漠無情，但其實丞相是外冷內……也冷。”
不知為何，外冷內熱的那個熱字，晉帝怎麼也說不出口。
……再次沉默。
第104章
沉默了片刻, 晉帝最先打破沉寂。
晉帝破罐子破摔道：“不管了，先去御書房擬了聖旨再說。”
說罷，拍了拍衣襬起身。
然而才一推開門, 便就被門外的太監宮女們給攔住了。
站在宮女與太監最中間的大內總管順德, 靜靜的看著晉帝，問：“皇上, 您的四書五經抄完了嗎？”
聽到順德提起那個又臭又長的裹腳布……不，四書五經, 晉帝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張難看的苦瓜臉。皺成一團。
抄……朕抄你奶奶的熊——
晉帝沒吭聲, 只聽站在二人面前的順德不疾不徐的繼道：“如若沒抄完, 皇上不能離開藏書閣。”
晉帝鬱悶，心塞。
順德耐心的問：“皇上您可抄完了？”
晉帝小聲答：“抄完了……”
順德微感驚詫，不疾不徐的繼道：“皇上稍後片刻, 奴才進去瞧瞧。”
所謂的瞧瞧，也就是檢查。
晉帝垂著腦袋，立刻改口：“朕還沒抄完……”
順德似早有預料，所以神色平靜。
順德靜道：“太尉大人吩咐過, 皇上您沒抄完前，不得踏出藏書閣一步。”
說罷，抬手, 示意晉帝回屋。
順德：“皇上，請回。”
晉帝鬱結，心情失落。
順德說完，又將目光轉至晉帝身後的蘇卞。
順德恭敬道：“九卿大人若要有什麼事, 還是改日……”
不等順德說罷，蘇卞冷聲道：“本官的事乃是牽扯懷安縣令、巡撫、太卿院少卿，甚至於軍機大臣的大事，可耽擱不得。”
順德聞言一怔。
但順德身為宮中老臣，不知見過多少大風大浪，蘇卞這還下不倒他。
順德面色平靜，道：“此事奴才無權做主，待太尉大人到宮中後，九卿大人在與……”
蘇卞再次將順德截斷，“太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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