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壁畫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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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無盡的悔意讓陳陽生無可戀，抬起右掌便朝自己額頭，兇狠的拍了下去，以陳陽的掌力，倘若這下拍實竟然會腦漿迸裂。

然而就在手掌距離她額頭寸許之際，一道稚嫩無比的聲音傳來：“爸爸！”

陳陽驟然住手，循著聲音望去，就見一道矮小的身影站在自己不遠處，雖然孩子的相貌還未完全長開，但也能看出他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在孩子身邊站著個婀娜窈窕的身影，絕美的臉上帶著無盡柔情，眼帶幾分幽怨看著陳陽，彷彿在責怪他為什麼自己尋短見而絕情拋棄她們娘倆。

女人正是慕婉晴。

陳陽指感覺混沌的男孩猶如醍醐灌頂，瞬間便清醒了許多，對啊，自己還有那未出世的孩子以及慕婉晴需要照顧，自己怎麼能做出尋短見的事情呢？

等等，未出世！

當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陳陽便看向那個剛才叫自己爸爸的幼童，此刻眼前哪裡還有慕婉晴以及幼童，他們已經化為了虛無，傾刻間洇滅不見。

幻境！

一切都是幻覺！

剛才他竟然差點被幻境困住，甚至險些被幻境迷惑自殺，饒是陳陽一向心志堅定，此刻心底也泛起絲絲寒意。

“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陳陽不斷的問著自己，眼前的場景也逐漸清晰起來，周圍是倒地的龍吟戰隊成員，而不遠處司徒萬里正滿臉驚悚的看著自己，顯然被剛才的場景嚇得心有餘悸。

環視了下四周，那百來名陰兵早已經消失不見，陳陽擦了他額頭的冷汗，這才將目光轉向司徒萬里，詢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咕嚕！”

司徒萬里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愣是半天沒說出來話，陳陽能夠感覺到他內心的掙扎，更確切的說是內心的恐慌以及言辭無措。

良久之後，司徒萬里才回過神來，只是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這樣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陳先生，你剛才做過什麼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陳陽搖了搖頭說道。

司徒萬里同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有人開槍後，我便通知大家逃走，只是我跑出去很遠卻發現沒人跟上來，這才折返回來檢視你們的情況，當時龍吟戰隊那幾個人已經倒在地上了，我就看到陳先生你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在自語說著‘殺了你們’之類的話，隨後你竟然將手掌對準自己的腦袋砸了過去。”

司徒萬里說到這時頓了頓，顯然那詭異的一幕已經讓他心裡有了陰影，最近有些尤倫次的說道：“陳先生，你是不知道你剛才的模樣有多嚇人，眼睛已經完全成了妖異的紅色，就好像是……對對對……就好像走火入魔一樣，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阻止你，只得朝你旁邊開了幾槍，沒想到我這瞎貓碰到死耗子了，還真找對了方法，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槍聲的原因，你突然停了手。”

雖然司徒萬里說的有些前後顛倒，但陳陽也大概猜出了之前的場景，自己恐怕是因為某種原因陷入了幻境，若非他及時開那麼幾槍將自己震醒，恐怕現在自己已經血濺當場了，而且還是自殺所致，如果真正那樣的話可就太悲催了。

然而很快陳陽就意識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隨即追問道：“那些陰兵都哪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司徒萬里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打了個冷顫，顯然不願意回憶那段經歷，但面對陳陽的追問他又不得不回答，只得指了指遠處的牆壁。

陳陽有些愣神兒，他有些搞不清楚司徒萬里的意思，只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希望他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司徒萬里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語氣有些生澀的說道：“他們都鑽到那面牆壁裡了。”

這句話就連陳陽都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