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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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歸正題。”阿摩拉比換了個姿勢，端起面前的花茶喝了一口，“提瓦特大陸和你我的故鄉都不一樣，儘管我的故鄉已經在資源爭奪中毀於一旦，但它在毀滅之前仍是完整的世界，有完整的規則系統。

可提瓦特沒有。

所以為了維持搖搖欲墜的大陸，「天之書」與第一代天理，也就是晨星構建了世界邊界，使整個提瓦特宛如一顆雞蛋，雞蛋殼便是世界的邊界。”

阿摩拉比所說與林華所知的有所出入，但又很是合理。

“晨星死後，我就成為了「天之書」的第二個消耗品，在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問題之後我就在想為什麼他們不直接完善世界規則，反而用如此迂迴的方式來拖延世界毀滅的時間？”阿摩拉比看向林華。

林華跟著思考起來：“因為他們做不到……”

“沒錯。”阿摩拉比點頭，“雖然「天之書」的力量來源於創世神，但其實並不純粹。它看上去更像是維持軟體執行的一串程式碼，只有維護和運用的權利，而沒有修改核心程式碼的資格。”

林華恍然，這個比喻也很神奇，他已經許久沒有遇見能用計算機語言打比喻的人了。

“我之所以懷疑創世神已死也是在那段時間。想要創世並不簡單，而想要孕育出提瓦特這樣的大陸更不簡單，我不相信有人甘願在最後一步無疾而終，因此我更傾向於祂在創世的最後一步發生了意外。而根據我對深淵的觀察，那裡很有可能藏著創世神的秘密。”

“為什麼？”

阿摩拉比斟酌著措辭：“你與深淵打的交道也算不少了，到如今對它可有何感想？”

林華挑眉，開始回憶起自己與深淵力量產生交集時的感受。

在短暫沉默後，他終於想起什麼：“你是不是想說，深淵其實就像是系統病毒，它侵蝕破壞世界秩序和規則，但實際上沒有意識可言？”

阿摩拉讚賞地點點頭：“你真的是一個很適合坐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

林華面無表情地拒絕：“這種殊榮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阿摩拉比笑了起來：“這可不是什麼殊榮，當然如果沒有那本書，我倒是很享受當至高之神的日子。”

林華無語：“別岔開話題。”

阿摩拉比點頭，回到深淵的話題上：“正如你所說，深淵沒有意識可言，它只是遵循著本能侵蝕這個世界。當然，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本能，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很明晰，當它徹底侵蝕世界規則，整個提瓦特大陸都將崩潰，所有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生靈也將被毀滅。這樣說起來，「天之書」和晨星做的事是不是還有點高尚？”

“用生靈的性命和靈魂作為消耗品，這可一點算不上高尚。”林華毫不留情地反駁。

阿摩拉比撐著下巴：“我倒是覺得還好，如果不是輪到我成為消耗品，我大概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林華輕哼一聲，並不對此作評價。

阿摩拉比話題轉得飛快：“沒有自我意識的力量卻死盯著提瓦特大陸侵蝕，這本身不就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嘛？所以我才會懷疑創世神影響了深淵。”

林華點頭：“有這個可能。”

這已經不僅僅是有這個可能性了，如果阿摩拉比的猜測屬實，林華還有更加恐怖的想法。

或許並不是深淵受到了創世神的影響……

林華的臉色逐漸難看，阿摩拉比見狀：“還是別想那些還沒有影的事了，我們當下的首要目標還是處理掉「天之書」。”

林華立刻從那些危險的猜測中脫離，看著阿摩拉比：“你今天找我究竟有何目的？”

“「天之書」受創，萊茵多特的力量又被進一步削弱，這是殺掉她最好的機會。”阿摩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