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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要換？”
“對，年輕人嘛，要將自己活的瀟灑一點。”
“行了，不換了。等過幾年，有新手機出來再說。現在，我們還是吃1元一份的腸粉得了。”
看著這渣女，寇大力那個氣啊：“我現在明白了，是你那個手機賣不出去，沒人要，別人才給你送還的。值一包煙錢。”
“啊——”查曉晴聽到這話，那個氣啊。
自己這好歹也是智慧機，怎麼就不值錢了？
“不要大驚小怪了，回廠，邊走邊聊。”
“對啊，我還是喜歡工廠。你看，在外面看個熱鬧手機都能掉，還是廠裡安全。我這褲子都是再次加工的褲兜，我不相信會掉手機。”
是的，查曉晴的褲子都是加工過的褲兜。這一點，還是得益於這家電子廠有免費的縫衣房。
廠裡什麼都好。
免費洗澡，免費住宿，飯菜便宜。怪不得，有人說，在工廠打工10年或是20年出去後，不適應外面的環境。看來，這是真的。
坐在水泥地臺面上，滾熱的水泥地面，現在還有餘熱。
“你啊，就適合這種普通的生活。”寇大力笑問。
“啊？”
“你真把房子租出去了？”
“對啊。要不然，還要我交水電費。租出去，讓他們自己交。”
寇大力那個氣啊：“你這是用13萬多做了好人好事。自己買的房，讓別人住。真是個好人啊。”
“你說，一年可是3000多元房租，10年就是3萬，這多划算？”
“是嘛？然後40年你的房租就回來了嗎？”
“對啊。”
“到時，你的房子也該拆了。你這樣算的話，一輩子都住不上那房子。”
“啊？你這樣一算，我思路開啟了，好像我和租房沒什麼區別。看來，這買房的收益也不高啊。”
“行了，反正那也不貴。這樣吧，就先租吧。”
查曉晴呆坐在水泥地上。
這水泥地面，和老家冬天的熱炕一樣，好喜歡。
寇大力那個樂啊：“走，我請你吃小籠包和米線。”
兩人往d1宿舍走去。是，還是廠內安全。
廠外，不習慣，不安全。就像在農村的村子住久了，進大城市，感覺沒有安全感。
“渣女，你想一直這樣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嗎？”吃著米線，寇大力問查小曉。
他今年36歲了，等不起了。再等，以後還怎麼生孩子？
米線店門口是條下水道，是他們倒水，以及流雨水的地溝。長年倒洗碗水，油膩，發臭。
“對啊，我就喜歡這種普普通通的生活。怎麼了，你不喜歡嗎？當你發現，許多人終其一生，也只是平淡地生活，你也就不會多思少做了。”
“啊？你這是哲學？啥時候學會擺爛的？”
查曉晴眼神一翻：“人生嘛，經歷了普通的生活，你也要永遠陽光，永遠積極，永遠熱血。”
這話一出來，聽到店裡的老闆娘手一抖，碗掉在地上，碎了。好久不曾聽過這麼單純的話語了，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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