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他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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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喊出聲，就覺得嘴裡一痛，然後是大口大口的吐血。她的舌頭被人拔了！

葛氏回頭，就看到昏暗的夜色下，一頭有著蜥蜴頭人身的黑色怪物蹲在井邊。它即使是蹲著，也是假山一般的龐大身軀，身後的尾巴拖在雪地上。

葛氏抱著兒子的頭顱，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怪物，這是什麼怪物？！！！

葛氏大氣不敢出，動也不敢動，不一會就覺得身下一涼，她尿出來了！

怪物聞到腥臊味，無機質的豎瞳一動不動的盯著葛氏。然後它伸出利爪慢慢伸到葛氏面前，葛氏忍著嘴裡的劇痛瑟縮著後退。

那利爪有著比人手指還長的指甲，漆黑指甲閃著寒芒。它將指甲插進被葛氏抱著的人頭裡，就像插進豆腐裡一樣。葛氏覺得那指甲就差一點插進了她的肚子裡。

她立刻後退，身上的大袍也掉了，她就這麼帶著一身尿坐進了雪地裡，寒冷讓她止不住的打顫。

黑色的怪物蹲著，像是看不見葛氏一樣。慢慢張開大嘴將張秀才的頭顱一口咬了一半，沙沙的聲音像是吃冰塊一般。葛氏聽著這聲音，兒子的頭顱被怪物吃著，她被嚇得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黑色的怪物收拾了掉落在雪地裡的殘渣，仔仔細細沒有留下一點碎渣。抬頭撇了眼倒在雪地裡的葛氏，他不需要動手，在這樣的冰天雪地中，半個時辰，葛氏就會被凍死。

怪物就這麼靜坐著，葛氏很快凍死在雪地裡。風雪呼呼的不一會就將葛氏的屍體掩埋大半，而這時，王妙娘賣完豆腐收攤回來了。

她準備今晚就帶著正安離開琴州，走進院子就發現蹲坐在雪地裡的正安，身上已經有了一層積雪。

“正安，你怎麼出來了？”這麼多年，正安幾乎沒有從水井出來，他一直藏得很好，甚至在水井下開了一處可休息的洞。萬一有人從水井邊看下去只要躲在洞裡就不會被看到。

“唔......”黑色的怪物，也就是正安抬起利爪指了指已經淹沒在雪中的葛氏。

王妙娘走近這塊隆起的雪包，伸手扒開，赫然是婆母葛氏的屍體！她心中大驚，但是卻突然有種鬆懈下來的感覺。她這麼多天一直擔心葛氏發現水井中張秀才的屍體，這次估計是她發現了，正安才將她殺了。

王妙娘思索片刻，伸手將葛氏的外衫扒了，換上自己的外衫。

“正安，她的頭顱和四肢都不能留，會被發現的。”王妙娘只知道，衙門可以透過頭顱和四肢區分人，但是卻不知道仵作還會測骨齡。

“吼......”正安緩慢走到屍體旁邊，伸出利爪撕下葛氏的頭顱和四肢，早已凍僵的屍體只有一點點血跡散開，很快就凍硬了。

“你慢慢處理，我去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離開。”王妙娘壓下心中的緊張，她的心一直劇烈跳動著，她一直在止不住的顫抖。

爹，娘，我對不起你們的教養，為了活下去，我走到如今也是不得已。

王妙娘走入房間，開始收拾所有值錢的東西，儘量輕便的上路。院子裡，正安在處理葛氏的頭顱和四肢，他這麼多年很少吃飽過，但是今天吃飽了。他一直剋制著不吃人肉，但是他的身體其實對人肉是很渴望的，直接不怎麼咀嚼就吞下肚了。甚至還將葛氏的內臟掏出來吃了，就像吃沙冰一樣。

不一會，王妙娘走出來，帶著一個包袱，她看到已經收拾好的正安，她給自己打了打氣。拿起院子內的掃帚，將所有的腳印全部掃開。然後將掃帚的木棍扯下，僅留下竹子枝條做的掃帚頭，用布條捆在正安的尾巴上。

“走吧，正安，你揹著我，我們出城去！”王妙娘走到正安面前，說完正安伸手將王妙娘抱起放到身後。她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手掌下是冰冷粗硬的面板，但是卻讓她覺得十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