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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那也是那人的罪,不是你的罪啊。不知者無罪。”
李德熙聽了他的話沒有絲毫反應,只是良久才慢慢說道。
“他是烏蘭的孤兒,我在戰時帶他入城,就是我的罪......我有罪......”
張耀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甚至想直接把李德熙掐死,但是想想自己一身的紅疹還得靠這個人治療,又收緊了箍著對方膝彎的手臂。
良久,張耀祖想起以前聽說過的一件事。
“李大夫,你死在這是無法贖罪的。我曾聽聞軒轅朝在離我們敦庾最近的長明山脈上有個長明派。有個弟子因為戀人而導致長明派被滅門,門派上下幾千人都死了。他跪在門前懺悔二十幾年呢,你死在這便宜你了。他跪過的石板叫贖罪石,你該去那跪著懺悔!”
張耀祖喋喋不休的說著曾經的奇聞,李德熙慢慢陷入昏迷。
等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木屋裡。正愣神間,張耀祖進來了,他的紅疹更加的腫脹了,就要惡化成膿瘡了。
“李大夫,你可醒了!我找到了這處木屋,許是哪個打獵的造的,還挺隱蔽的。門外柴火堆下還有一個木板車呢,可惜沒有馬,不然我們就可以快速的到卡里哈城了。”
李德熙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呆呆的看著門外的大雪,張耀祖很快將門一關阻擋了他的視線。
“不過不需要擔心,我已經出去放了點東西,相信很快就會有麋鹿啥的出來了。希望這風雪天它們能出來。”
張耀祖坐在火堆前烤火,也不管李德熙有沒有聽到,就一直在說著自己的事情。
半晌後,屋外傳來一陣陣鳴叫聲。張耀祖趕緊起身,拉著李德熙出門,風雪刺激的李德熙一下精神了不少。
“李大夫快看!真有麋鹿!這個木板車有拉車的了!”
張耀祖快步走近,就見遠處雪地裡有幾隻麋鹿在不停的嗅聞著什麼。李德熙來不及阻止張耀祖靠近,野生的麋鹿兇性大會傷人的!
就見張耀祖伸出手,幾隻麋鹿嗅了嗅他的手,然後張耀祖就開始撫摸它們的頭。幾隻麋鹿一直低著頭十分溫馴。
李德熙看了心下了然,這人天生對動物有親和力,他遊歷四方見過不少這樣的人。這種人是天生的馴獸師,不少人以以此道修行。
“你是修士?”
“是啊,雖然實在沒用,修煉多年才煉氣初期。都城的人都說我白瞎了這對動物的親和力。”張耀祖憨笑著撓撓頭,拿起繩子就往麋鹿的頭上套,幾隻麋鹿都完全沒有反抗就被他套牢了。
“走吧!李大夫,跟我去卡里哈城,有著麋鹿車我們很快就能到的!”
見李德熙又要拒絕,張耀祖立刻說道。
“就當治療我,你不治自己死也行。”
李德熙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他檢查木板車,算是預設了這句話。
所幸車子還算結實,車轍和車轅都完好。
收拾一番,李德熙將木屋裡的火堆撲滅,用雪掩埋,然後關好了屋門。
張耀祖招呼著他上車,他沒有說話,靜靜的爬上木板車。
張耀祖拍了拍麋鹿的屁股,兩隻麋鹿快速向前奔去,還有幾隻在車後跟著跑。
“喲吼!!!衝啊!!!”
麋鹿車在雪地裡賓士,向著卡里哈城前進!
他們餓了吃雪,渴了也是吃雪。趕了三天路,終於到達卡里哈城外十里處。
“去吧,再見咯!”張耀祖解開了麋鹿,將所有麋鹿驅趕走,剩下的路可能會遇到人,還是將它們放生吧。
李德熙用一根木頭做柺杖,支撐著跟在張耀祖的身後。
“這是油麻布,你進城一定要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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