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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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蒼鷹帶著荊竹穿過陣法，絲毫沒有收到阻攔，在荊竹的腳尖距離地面一人高時，蒼鷹鬆開了爪子。荊竹踮起腳尖穩穩落地，矇眼的布條和衣袍飄動向上就像乘風歸來的仙鶴一般。

蒼鷹落在院子中的樹上，它穩了穩爪子，站在樹枝上休息。

荊竹沒有理會一旁幾個少年注視的目光，徑直走上湖心的竹臺，老人和小女孩坐在矮桌前看著她。鼻間傳來一陣清香，那矮桌上正在用小爐子煮著青梅茶。

離老人幾步遠，荊竹站定，拱手行禮。

“前輩，荊竹唐突到訪，還望見諒。”

“無妨，你也是有心，從軒轅朝來，還如此關心敦庾百姓。”老人慢悠悠的從小盅裡將茶水舀到茶杯中，淡黃色的茶水散發著陣陣清香。

老人早已猜到自己的來由，荊竹知道自己沒找錯人，這人估計是附近修為比較高的了。心中疑問重重，還未等荊竹開口，老人就先開口了。

“敦庾這天災人禍，無可避免，且非人力能左右。”老人抿了口茶，抬頭看著九月底依舊毒辣的太陽。“即便我等修士也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然後就直接什麼都不做？”

荊竹的語氣淡淡的，但是老人能感覺到她在質問。

“曾經的種下的因，到如今結果了，所有人都要承受這因果。”

荊竹還想問什麼，但是看著老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好似睡著了一般。

她沒有動作，靜靜的坐著，院子內溫度適宜，絲毫不受外面毒辣陽光的影響。

“因果？”倒是什麼都能用這來解釋，她沒有再問。

荊竹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紙放到桌子上。老人微微睜開眼瞥了一下沒做聲，鏡莘好奇的睜大眼睛看著紙上的圖畫。

“這不是忠親王的旗幟上的圖嗎？大姐姐你怎麼會有？”鏡莘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忠親王最喜歡大排場，每次出行都必有親衛隊高舉旗幟。

“忠親王？”

“是啊，不過他前年早早就搬走啦。他自以為靜悄悄的，還放出訊息說生病了要靜養。其實大家都知道，我還去看了呢，那搬家的隊伍有十幾里長......”鏡莘還在喋喋不休，荊竹卻沒有再聽了。

看來在程家村外竹林遇到的那些人確實是敦庾人，應該是到了軒轅朝就脫離了忠親王做了賊寇。

“敦庾怨氣濃重，道友你還是早日離開吧。”老人微微睜開眼，看向荊竹背上的木劍，那眼神彷彿什麼都知道了。“道友畢竟不如當年了，身無靈氣，遲早被怨氣侵蝕。走吧，此事你無能為力。”

荊竹沒說話，看著又要陷入睡眠的老人。她確實身體猶如凡人一般，但是不代表她就是凡人。

不是凡人，亦非修士。

荊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起身行禮告辭，蒼鷹快速的掠過院子將她帶走了。

“師尊，這位大姐姐看著挺厲害啊，怎麼如此說？”

鏡莘支撐著下巴，推了推老人的手，老人沒有睜開眼，只是嘆了口氣。

“你可不能叫她大姐姐，亂了輩分。”老人拿出傳音令牌，想了想還是放回去了。既然她沒死，又沒通知任何人，那他就不多事了。“都是孽緣啊......”

荊竹離開後沒有立刻回到吳谷的院子，而是換了身髒亂但還算整潔的衣袍去了普苫城中還算有名的客棧。

這世道早已沒有還開門營業的客棧，門窗都用木板和石塊封死了。透過縫隙往裡看，裡面空無一物，估計是主人搬走時為了防止屋子被破壞才封死的。

客棧外是普苫城內的主幹道，早已沒有往日的繁華，稀稀拉拉的躺著不知生死的流民。

荊竹坐在角落裡，聽著附近的動靜，這附近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