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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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渺第一次面對直播鏡頭，到也不緊張，反正別人看得見他，他看不見別人，指指餘妙子，“剛才的事是這貨不對，不該說那麼髒的髒話。在加上那個晦氣東西，這都算是直播事故。我代表長生殿，先和大家說聲對不起。長生殿為這次直播，真的準備了很多，現在弄成這樣........”

暗中握緊拳頭，周渺再次開口，“其實，說實話，你們的小仙女收到這種禮物，已經不是第一回了。這都數不清多少回了。估計她收到的這種禮物的清單，都可以上世界紀錄了。活蛇，蟲子，蜘蛛，蟑螂等等這些，都算是很不錯的了。前年有個剝了皮，裹著保鮮膜的貓，是我拆出來的。”

“大前年有個真的骷髏頭，塗了豬血。還有那種穿過的內褲，藏了藥的糖果，放了圖釘的蛋糕，用攪碎的蟲子做成的點心，加了膠水的洗髮膏，貼了刀片的衣服，硫酸做的飲料，裝滿了衛生間垃圾的名牌包..........去年，有個，那種醫療需要的，模擬嬰兒，開膛破肚，裡面裝了豬的內臟.........”

周渺越說越艱難，“這些還都是我知道，還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她從來不提，誰都不提。檢查出來了，就都交給警察，可人介警察也沒辦法呀，警告罰款，並不能徹底制止這種行為........”

“我有時就十分想不明白.........她真的是個活的特別風光月霽的人。她就是一直認真勇敢坦蕩活著的人。她真的沒有秘密，她就沒有那種不可告人的事。我想是個人，這輩子，都會有一些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事，我現在雖然年紀不大，但我就有。可真的，她沒有。她就是個活的沒有秘密的人。她就是那麼頂天立地，清清白白的活著.......”

周渺特別不好受，“我這麼說，不知道我說明白沒有......我真的想不明白，她這樣一個人，怎麼就要收到這些東西，怎麼就該面對這些東西，憑什麼要面對這些惡意.........我只想和你們說明白，和那些說她活該的人講清楚，她真的不該收到這些東西。這世上如果只有一個人不該被這樣對待的話，我覺得就是她而已了。”

餘妙子眼睛都紅了，她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這一刻，她終於有些意識到，文化對一個人，到底有多重要。周渺可以講得清清楚楚，可她就只會罵髒話.........

攝影師都被周渺的話感動的眼眶發熱。其實，他也發現了，不然不會這麼用心的拍小仙女。他也是拍過不少人的了，可像小仙女這樣，擁有那麼一雙驕陽般雙眸的女孩子，或者說，人，他真的從沒見過。雖然只是他見過的極其好看的眼睛之一，也是他見過的極其乾淨的眼睛之一，但那種從裡往外迸發出來的，熱情，無畏，燦爛，清澈，糅合成了他前所未見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