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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再做出這樣的事。”
“我會在路口等你,直到你說你願意原諒我。”
我執著的等在路口,哪怕等來的是她的告別,我也想等下去,只要她知道我在等她,我就得等下去。
可我終究擺脫不了身體的拖累,不過幾分鐘,我的視野又開始搖搖擺擺——
“顏岸!你現在必須輸液啊!快回去吧!有什麼話我幫你轉達!”要不是小張扶著我,恐怕我已經趴在地上了。
“我沒有話要對她說,我只想聽她對我說,她為什麼忽冷忽熱,她到底有什麼理由……”
“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至少去亭子裡面等吧?”
“不,我必須在這裡……”
不論我的心多麼堅定,我的身體卻再也支撐不下,漸漸地,我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逞強,你還信不過我嗎?我們早就希望你能談個物件了,放心吧,我一定把她給你帶到醫院裡來!”
在聽到小張信誓旦旦的承諾後,我終究還是失去了意識……
這一睡,彷彿就是一生一世,只有言楠的暗香能喚醒我,我緩緩睜開眼,果真看見了她。
她的眼神好冷,她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回想著幾個小時前的擁抱和親吻,竟已經恍如隔世。
我不敢說話,胃部的疼痛也讓我沒有力氣說話,孤獨和疼痛折磨得我只想哭。
她的無言和冷漠告訴我,她並不是因為原諒我才來看我的,而是來告訴我我們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我們就那樣對視著,一個小時過去了,夜色漸起,她終於露出了疲憊的神色,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只能在這個地方待一年,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我沒有選擇的餘地,這是我的使命——”
一年,我只聽見了“一年”。
那一瞬間,我的心彷彿比胃還要痛,酸澀的感覺漸漸湧入眼眶,我扯過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臉。
我聽見了她遠去的腳步聲,卻不敢露出自己哭泣的眼睛看看她,也不敢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呼喚她。
原來,我一直這麼害怕被人拋棄。
她要離開這裡,好簡單的理由,卻是我最不能接受的理由。
我再也打不通她的電話,為了找她,在接受手術後的第三天,我便出了院。
我不得不這樣著急,因為我只剩下300天了,300天后,她就會離開這個地方,我只有300天的時間尋找她,讓她明白我的心,我想問她要去哪裡,我也去,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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