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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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書閣是不韙山莊內的藏書閣，最上面三層放著整個江湖都趨之若鶩的各種武林秘籍，中間三層則是各種書卷孤本，下三層本來是給他們看書和拜讀秘笈的地方，現在被蘇適意收拾出來做臨時之用。

被傳喚來的婢女渾身是傷，雖然換了新的衣物，面容也收拾過了一番，但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她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動輒就牽扯到傷口，表情十分煎熬。

蘇適意問了一句：“昨日你家公主與聶少主說完話，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婢女顫顫巍巍地跪下，把頭伏的低低的：“昨日公主從議事廳出來的時候，心情特別不好，就…就打了奴婢幾下，讓所有人都不要跟著，所以…奴婢就不知道公主後來去了哪。”

明明丹拍案而起：“你竟然丟下主子一個人！”

那婢女被嚇的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適意只好安撫明明丹道：“明明丹少主息怒，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公主後來去了哪，這樣才能找到兇手不是嗎。”

明明丹深吸一口氣，直視著那個婢女，厲聲道：“公主不見了那你為何不早來稟告？”

婢女早已體似篩糠，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公…公主派人來傳了信，說要一個人去湖邊走走，奴婢…奴婢不知道她會落水。”

“滿口胡言，”明明丹氣的握緊拳頭，“夢丹自小熟悉水性，斷不可能在一個小湖裡就溺水身亡。還有你說那個傳信的人，到底是誰？”

婢女抬起頭，已是滿臉淚水，她磕磕絆絆的答道：“奴婢從未見過那人，以為是公主隨便找了個人來傳信，後…後來公主遲遲未歸，奴婢和綸音他們幾個就各處去尋，才發現公主已經…”

眾人都覺得此事聽來頗為蹊蹺，恐怕關鍵還在那個傳信人，只有找到了他，才能找到線索。

蘇適意召來了擅長作畫的司吏，讓他按照婢女的形容畫像。

司吏畫完之後給每個人都一一傳閱，沒有人見過畫上那個男人。

蘇適意仔細觀察著每個人的神情，特別是華如晝和聶白，但是他們二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最後明明丹只好朝眾人拱手：“為告慰舍妹在天之靈，也為給我父母與尕錯子民一個交代，明明丹在此請求一一查驗隨行人等。”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沒說話。

蘇適意道：“諸位若不放心，可以每個城池派出兩個人監察，這樣就不會有徇私和逾矩的情況出現。”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誰若是不答應反倒招人懷疑。更何況只是找人而已，也不是翻箱倒櫃的搜查，沒什麼大的妨礙。

蘇適意手裡有一份各城遞交的隨行使團名冊，附有每個人的姓名、籍貫、身長、家世、相貌。有些人沒有跟到不韙山莊，而是留在山下的會安驛館，這部分人被蘇適意剔除之後，還剩二百四十八人。

“既然蘇少主有名冊，那麼就可以縮小範圍了。”一直在韓如生身後的韓栩栩說道。

蘇適意面露猶豫，直接排除的確省心，但是卻難保沒有疏漏，她左右權衡，只好咬牙決定：“韓公主，如此大事，還是謹慎為上，名冊上的兩百多人都查一遍花不了多少時間。”

明明丹顯然也同意她的做法，事已至此，費點時間算什麼，只有找到兇手，他才能向父親母親交代。

蘇適意站在中間，身後坐著各城的主子，面前是被叫到不書閣來的兩百多號人，明明丹威懾十足的往她身邊一站，用炯炯有神的兩隻眼睛在兩百多號人中掃視著。

“奉遼，王西。”元夕一手捧著名冊，一手拿著筆，叫到一個人，那個人便上前，元夕問一些昨日都在哪裡幹了什麼，有無人作證等等的問題，一一記錄在冊。

“一個都不像。”南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