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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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都城，他們就必須比之前更加註意隱蔽，所以商量之後決定還是裝作夫妻的樣子。

雖然南言這個提議看起來有些私心，但是畢竟他們已經在一起了，而且假裝夫妻的確比較方便。

蘇適意不舒服，也就懶得出門逛逛了，而且他們二人容貌太過扎眼，還不如就待在客棧裡休息。

南言替她絞乾頭髮，順便用內力催動，讓頭髮幹得更快一些，免得她頭痛。

“我們怎麼見華如晝？”蘇適意伏在南言膝上問道。

華如晝自從與中京一戰失利之後，就一直被華陽控制著，想要見他很有可能會被華陽發現。

南言細細的替她梳順發絲，“你那麼聰明，想到什麼好方法了嗎？”

“他現在無論去任何地方肯定都在華陽的嚴密監視之下，我們一和他接觸就會被死士上報給華陽，如果是這樣，咱們勢必處於被動。”

“華千樹。”南言神色溫柔提醒道。

蘇適意點點頭，“而且華千樹身邊，我們還有個可以用的棋子，就看你舍不捨得動了。”

南言側過頭看她，知道她說的是先前成為華千樹身邊最重要的幕僚的那個探子。

說起來，那個探子雖然有能力，但沒有機會上位，還是得益於蘇適意的手段，才在華千樹身邊有了舉足輕重的位置。

南言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你做主。”

蘇適意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再大的事情也不過是與他聊家常而已。

她趴在他腿上，手一伸，就將他懷裡的黑金諭令勾了出來，然後單指挑著，表情玩味的問道：“要用這個你也願意？”

南言道：“之前送你你都不要。”

蘇適意撇撇嘴，那時候她哪敢收啊。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南言送的，他指不定最後要讓她用什麼來還。

現在她可不就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麼。

雖然蘇適意身體不舒服，但是兩個人還是在第二天就趕到了南陵都城。

南陵雖然溼熱，但是風光人情是蘇適意從未見過的樣子。

她時常聽人說南陵多部族，部族之間習俗不同。

之前幾個大部族之間好像多有衝突，後來是華如晝推動他們聯姻，才算把情況穩定了下來。

“你說這幾大部族到底是感激華如晝，還是恨他？”

“你覺得呢？”

蘇適意在一個小攤子前看首飾，看著一塊血紅色的石頭覺得有趣，就拿起來放在手裡把玩，“我覺得不好說，有些想要一家獨大的部族好不容易遇到這樣可以攪亂池水的機會，結果被華如晝硬生生掐滅了，而且還要將自己的勢力與聯姻的家族分攤，任誰都不願意。而那些小部族可能就對他感恩戴德了，畢竟華如晝不僅保住了他們，還給了他們抱上大部族的機會。”

她想了想，問道：“你覺不覺得華如晝因小失大？”

至少從表面上看，華如晝得罪了大部族，籠絡了小部族，好像沒有得到什麼好處。

沒等南言回答，她又道：“但是我覺得以我對他的瞭解，這種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他完全可以不去管部族之間的衝突，就算出了什麼事，前面也還有華千樹這個少主擔著。華如晝既然出了手，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不過他至少沒讓華千樹看出他的真實意圖。

南言的探子一直跟在華千樹身邊，從他遞來的訊息來看，華千樹的言談之間有提起過部族聯姻的事情，但是他好像並不是很理解華如晝的做法。

至於華陽，蘇適意不是很瞭解那個老傢伙，但是從爹孃的形容來看，他城府極深，甚至連她爹在和華陽幾次交鋒中都覺得他心機深沉，任何人都可以被他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