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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佛啊。”
這年頭點茶燒香、掛畫插花是‘四雅事’,女樂本身就是世人眼裡美麗與風雅的想象集合體,擺弄香器,弄些香丸什麼的實屬尋常。但吳菖記得紅妃根本不信佛,而且嫌佛香沉重,不適宜她的年紀,幾乎是從來不沾的。
“不是奴要用的。”紅妃慢慢的搗著,差不多了才嘗試捏成小小香丸:“這是館中冠大家託奴制的,冠大家要供‘香音神’。不知聽誰說的,說我制的供佛香更靈驗。”
‘香音神’就是伎樂天,佛教傳說中以香氣為食,善於樂器、歌舞,能以樂音、歌舞讚美佛、供養佛的神靈。女樂們以舞樂為立身根本,一些信佛的女樂,除了供奉那些特別出名的菩薩,也會供奉‘香音神’這一冷僻的佛國神明。
“這也尋常,娘子的舞樂如今偌大名氣呢!供奉‘香音神’的話,大約也是想沾沾娘子身上的靈氣,好叫香音神更喜歡罷——若香音神真有喜惡,如娘子這般,必定是極受其眷顧護佑的。”吳菖和紅妃繼續低聲說悄悄話。
一個個香丸做了出來,拿了瓷盒裝著——溼香就是這樣,制好之後立刻就能封存,不用做另外處置。只是對封存的容器有一些要求,不能吸水(當然不是絕對不吸水,只是在古人的觀察視角里不吸水就可以)。
香丸做完了,秦孃姨捧來水和香胰子給她洗手。旁邊嚴月嬌早已演唱完畢,現在正在唱的是師小憐。師小憐的唱功真是沒得說了,只以‘唱’來說,她在女樂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了,一直夠不上‘花魁’的標準和她的伎藝沒有關係。
只能說,女樂向來是小紅靠努力,大紅大紫要看命。
大家都很認真地在聽,聽完之後讚了又贊。師小憐笑著搖搖頭:“當不得你們這樣贊...紅妃也唱一支罷。”
紅妃剛要點頭應下,外頭就走進來一個報信的小閹奴:“師孃子,都知問你當下得不得空,若是有空,去她院子裡回一聲,說是有事與你商量。”
吳菖摸了摸鼻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在紅妃這裡已經‘到鍾’了!簡單來說,他約定的紅妃的行程,已經到時間了。之所以他人還在這裡,紅妃也一直陪著,這自然是私下交情在起作用。
這種事本來就是這樣的,不可能做到精準如同標尺。
想到此處,吳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主動道:“娘子快些去罷,柳都知定然是有要事,不然也不會待客的時候遣人來說話了。”
紅妃應了一聲,也沒有推辭,這邊就帶著秦孃姨一起去了柳湘蘭的院子裡。此時柳湘蘭的院子裡並不寧靜,紅妃走進去的時候還聽到一個女孩兒的啼哭聲。等到紅妃進來,這聲方才止住。
“姐姐。”站著叉手行禮的女孩子是如今擷芳園在新竹學舍修行的童伎,紅妃還在新竹學舍時一個院子住過,自然認得她。
柳湘蘭在一張小海棠桌兒旁坐著,本來臉色還有些不好,見紅妃來了,這才轉了平常的樣子。與她笑著招了招手:“紅妃來這兒坐罷!”
這樣說著,她又轉頭看站著的女孩兒:“哭什麼?不知道的人當我這個都知如何虐打你了呢!你們這些女孩兒,金尊玉貴地呆在擷芳園裡,除了要用心學本事,哪一樣叫你們勞累了?擦臉擰帕子的事都不教你們做,怕弄粗糙了你們手上的肌膚!”
女孩兒依舊有些抽噎,哽咽著道:“都知大人,實在是、實在是月仙欺人太甚了!今早她不知從哪裡曉得了、曉得了那事,便將我的衣裳鞋襪全扔了出去,妝奩也翻了。問她她怎得這樣,她反過來罵我...館中為了防老鼠,是養了貓的,衣裳扔在外邊叫貓兒撓了,如今也不能再穿了......”
絮絮叨叨,半天說不到重點,柳湘蘭挺煩這個的。但她作為一個官伎館的都知,不只是要管大事,這種小女孩兒之間的小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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