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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欣賞實際是相通的。這樣的美人在前,他就算不喜歡女人,也很難保持原本的不快。
“倒也不是認輸...只是若是由趙大人來評判,那又有什麼必要比呢?”紅妃依舊是站著的,那一張臉冰清玉潔,便是凜然不可侵.犯。
聲音如落珠碎玉一般,是瀑布打下懸崖後濺出的玉珠:“樂聲,說到底是我手奏我心,傳入聽者耳,再入聽者心。看似是從手到耳,實則是由心到心...若是趙大人心裡喜歡,便是不值一提的粗劣小調,那也能說是至音!可若是趙大人心裡不喜歡,奴家就是奏來仙樂,又有什麼用?”
紅妃知道對方對她的惡意,並且就差直說了出來!她可沒有任何藏著掖著的意思!
在她成為女弟子的時候她就決定了,她絕對不要像其他女樂那樣小心翼翼地活著,這裡那裡都陪著小心。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在鋼絲繩上求生——如果是那樣,她就真的最後一點兒驕傲都失去了,變的和這個世界被蹉磨的一點兒資質也無的女子一樣了!
那樣,她那令她無比懷念、無比自豪的上輩子算什麼呢?是一個夢,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夢?她絕不接受這個,這就是她的底限!
若真到了那個地步,她就寧願死也不願繼續了。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好死不如賴活著這沒錯,但那樣活著至少要有一個‘希望’。連‘希望’都沒有的人生,只有痛苦的人生,她不知道別人怎麼選擇,她反正是要選擇‘不’的,那是她對那樣世界的最後一次反抗!
一個連失去性命的決心都已經下了的人,才不會這個時候小心求全,注意著不要得罪人。
“這是質疑本官了?”趙循有些怒極反笑...他其實知道紅妃說的沒錯,但這樣直接說出來,卻是有些踩人痛腳了。
“倒也不是質疑,奴家不知什麼時候陳述事實也是質疑了。”紅妃依舊是不笑,就這樣在那裡站著。
這個時候李尚書和其他憐香惜玉者就來打圓場了,主要是他們不忍心紅妃這麼個小美人得罪了趙循。趙循雖然不好找一個小小女弟子的麻煩,但得罪這樣的封疆大吏,他要給她難堪也容易的很!
女樂最要臉面,紅妃看起來又是個性烈的...真的讓她難堪了,說不得會出什麼事。
“你只管演奏,本官何至於這點兒氣度也無!”其實這個時候趙循也是被紅妃噎住了。他說完這話就自覺不對,若是紅妃表演出來的水平和杜若蘭差不多,他恐怕也不能判紅妃輸了...因為有紅妃的話在前,別人心裡只當他是在和一個小小女弟子慪氣。
除非紅妃的水平著實差了太多。
但他覺得那不太可能...雖然他有說女樂們名不副實,但女樂確實是接受了專業訓練的。說名不副實有可能,可要說一點兒東西沒有,那卻是他都不信的。
紅妃到了這個時候,才抱著琴坐到庭中,對這會兒心裡更加不滿的趙循點了點頭——她知道他不高興,但那又怎樣?她就是要他不高興才那樣說的。先撩者賤,他先不尊重她,讓她不高興的。
他現在知道她被冒犯的心情了。
紅妃坐下之後定了定神,沉下心來,之前種種情緒被她排除在外。紅妃對於演奏,沒有舞蹈那樣‘虔誠’,但她始終是一個將表演看的非常重要的人...特別是在如今這種境況中,‘表演’本身已經是她最後能抓住的東西了。
當‘表演’開始,在紅妃這裡,別的什麼都不再重要,也不能佔據她一絲一毫的注意。
手抬起,二胡樂音從弦上流瀉而出,依舊是紅妃最常用作練習曲的《孤星獨吟》。
當第一縷樂音以一種影綽而又篤定的方式出現,重新端起酒杯的趙循忽然捏緊手指間的酒器,就彷彿他的心一樣,在那一刻也被攥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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