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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妃翻過封皮看了一眼:“《一年景》,是杭州名士日山先生所作。”
“怎麼取了個這般古怪的名字?”孫惜惜聽了搖搖頭,轉頭瞄了一眼門外,想著自己的飲子什麼時候到。
紅妃歪著不舒服,便換了一個姿勢:“這...原來是去歲四季賞花做作詩文,這才輯錄成的文集,因有四季花,便稱一年景。”
說到‘花’,孫惜惜像是想到了什麼,湊近了一些道:“說來明日要插花,陸娘子又要考校,紅妃可是胸有成竹了?”
身為預備官伎,如果不去考慮未來如何,紅妃她們的生活其實是無限接近於‘完美’的。衣食無憂,學的是文學藝術,培養的是氣質、審美,總是在和一些很優雅的東西打交道——只可惜,這個過程本質是要把她們培養成完美的‘商品’,而不是一個人。
學了唱歌跳舞、琴棋書畫還不夠,其他日常生活中被認為是‘風雅’的技能,她們也需要通曉。而在此時有所謂‘四般閒事’的說法,即‘燒香點茶,掛畫插花,四般閒事。不宜累家’...說是閒事,其實是雅事!
‘累家’在如今其實就是‘外行人’的意思,說的是燒香點茶、掛畫插花這樣風雅的事,可不能讓外行人來。主要是這四件事需要相應的技能和審美,不是一般人玩得轉的。
在學舍之中學童們當然也要學習這‘四般閒事’,只不過課程安排相對沒有那麼多。至於她們能學到什麼程度,那就看個人天賦了。學舍的要求是,就算不能在這上面讓人眼前一亮,也得保證今後遇到需要擺弄這些的場合,也能來得!
紅妃點了點頭:“做了些預備...你瞧這個。”
紅妃從自己書案上拿了一個高近一尺,直徑大約兩寸半的竹筒給孫惜惜看。這是一個使用過很久,表面有了一層包漿的老竹筒,原來是擷芳園對面一個麵攤老闆用來插笊籬、大竹筷等撈麵用廚具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紅妃當時打麵攤過,一眼看中了這個!
從麵攤老闆手中買下之後,清洗乾淨,便是一個表面光潔發亮、顏色黃暈自然的老物件了。
“這是我備下的花器。”紅妃已經大致想好了明天怎麼應付每次插花課都有的隨堂檢測,這個竹筒就是她準備的花瓶。
“啊...”對於紅妃的品味,孫惜惜是相信的,畢竟之前見得多了。但見到最終成品之前,她還是很難想象要怎麼用這樣一個粗粗笨笨的竹筒插花...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她會覺得自己的眼睛和紅妃的眼睛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其實也不只是她這麼想,教她們的夫子、善才也提過差不多的話。本意是說,學藝之事,個人體悟不同,明明所見之物相同,卻能有千般結果。人與人眼不同,人與人心不同,各花入各眼,終成不同景。
所以學藝之事才有高低之分、靈巧愚鈍之別。
孫惜惜因為對紅妃要怎麼插花好奇,第二日陸娘子來上插花課時,她一直注意著紅妃。
陸娘子是良籍女子,不過她如今已經過了生育期,所以也不歸女司管理了。和一般的良籍女子不同,她年輕時就發現自己善於插花,經過有意識地訓練,她很早以前就成了這方面的行家。
這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好處,如今她已經沒有女司照管她吃飯穿衣了,但她並不用為生活發愁——女司對良籍女子的管理很簡單,養她們從小到大,然後生育期內‘租’給男子為妻。租給男子為妻時,男子原則上也不用管她們飯食,這方面依舊有女司負責。
之所以如此,是女司出於對自家‘財產’的保護,擔心租她們的人家窮苦,到時候苛刻了女子的飯食。真的苛待壞了人,損失的可是女司!不過女司也不會虧就是了,伙食費什麼的都是折進租妻的錢裡了。
而相應的,被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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