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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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來了。

“什麼情況？”芳菲睜大眼，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周凜拍了拍她肩膀，“你在車上坐著，別亂動，我下去看看。”

芳菲點了頭，所以只能一個勁兒彆著腦袋朝後面看，還沒有看一會兒，就覺得脖子困的不行。

而周凜這邊。

“這就是平都嗎？幾十年沒來，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啊。”平越感慨，就算武功再高強，畢竟上了年紀，眼睛也有些渾濁，周凜總覺得能從裡面看到淚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師父以前來過平都嗎？”周凜好奇的問，又想問為什麼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不過到底沒有問出口。

平越嘆氣，“不僅來過，我生在平都長在平都，當年被迫遠走他鄉，一眨眼已經幾十年了，真是物是人非啊。”

周凜突然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半晌悶悶地說了一句，“我也有這種感覺。”

“你才多大，小小孩的，學我這個老頭子傷春悲秋做什麼？”平越不幹了，擺出師父的架勢一本正經地教訓起他來。

周凜扶著他朝城門走，馬車慢悠悠地跟在後面，不過總算是動起來了，“怎麼不一樣，我在這平都，是一個親人也沒有了，認識的人大多也覺得我死了更好……”

平越眼中劃過一抹黯然，不過看著不是十分明顯。

雖然被趙宸之拔了不少釘子，但找一處藏身之地還是無比容易的，很快他們就在平都安頓了下來。

“這個宅子？是什麼時候就有的？”芳菲詫異，她自認為對周凜還算了解，也對他在平都的勢力知道個七七八八，可從來沒有來過甚至是聽說過這個地方，不免有些好奇。

周凜似乎在發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那時候你不在。”

一句話就說明了大半問題。

周凜搖頭，其實剛才他只是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來自己層在這裡遇見顧晴雨的情形，當時她就站在房頂上，端的一派灑脫，每每她表現出肆意灑脫的狀態時，他都能從中看到芳菲的影子。

然而她畢竟不是芳菲，甚至芳菲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周凜在心底默默嘆氣。

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喜歡的到底是之前在首飾鋪子初遇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還是現在這個他也說不上什麼感覺來的人。

“接下來要做什麼？”芳菲問，“要進宮去找顧晴雨嗎？”

周凜搖頭，“總要先摸清楚這平都裡的局勢，有可能的話皇宮的局勢也要探聽一下，這樣兩眼一抹黑的去找人，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芳菲點頭，經歷過那段歲月，她當然知道周凜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意思，又聯想到他當時在宮裡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什麼如果自己不跟他離開的話，他就會有生命危險之類的，更加覺得在理了。

“想要你命的人到底是誰？”芳菲神色凝重的問。

周凜卻好脾氣的在她鼻尖颳了一下，“這些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快去休息一下吧，說來也是奇怪，去江陵的時候沒走幾天你就不行了，甚至在船上的時候還病倒，這連著趕了好幾天的路，你怎麼還是這麼精神？”

芳菲搖頭，“說不定是生病那兩天躺的時間太長了，現在活動一下筋骨也正好吧。”

周凜嘆氣，這個解釋有些牽強啊，但除了這個原因，他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師父是要出去嗎？”

見平越朝門邊走，周凜多嘴問了一句，芳菲也眨著眼看過去，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不過更多的應該是想探聽八卦吧。

“管好你們的事就行了，我這個老頭子的事不用你們管。”平越十分硬氣的說，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