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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顯簡陋的經理辦公室，有人輕輕敲了敲門。父親出門辦事還沒回來，辦公室裡只有他的女兒薛凝霜。
她轉過身，正經危坐道：“進來。”
年輕的出納端著兩個杯子進來，一杯盛著牛奶，一杯盛著橙汁。看到老闆的女兒，她討好地笑笑，說：“不知道你喜歡哪個，我就買了兩杯。”
“放桌上就行，謝謝。”薛凝霜看著這個小姑娘。
她是今年剛剛畢業的學生，看模樣就知道有幾分小心機。她能放下工作偷摸的來見她，原因無非就那兩個，一、挑撥；二、投誠。
對著老闆未成年的女兒需要投誠嗎？
顯然她是來挑撥的。
薛凝霜把兩個杯子倒騰了一下，變成橙汁奶香。然後遞給她一杯，笑著示意她坐會兒。
出納小姑娘笑眯了眼說：“你想不想知道琪琪姐跟……你爸爸的事？”
琪琪姐就是公司老員工，那個跟爸爸講了很多常識問題的會計。
薛凝霜聽這姑娘張口就是那女會計跟爸爸如何如何，心中不悅蹙眉看向她，眼中閃過幾分厭惡道：“你請講。”
出納小姑娘見老闆女兒變了臉色，面上一喜道：“琪琪姐今年二十七歲了，她跟男朋友去年分得。我記得，去年年底交財報的時候，琪琪姐曾經趴在老闆懷裡哭過。”
薛凝霜聽到這些臉黑了，她道：“你繼續。”
“我看到時他倆就分開了。”出納小姑娘越說越起勁，“第二天琪琪姐給老闆帶了她做得蛋糕，說是謝禮。老闆沒收，說不喜歡吃甜的。”
薛凝霜臉色稍微緩和，問：“之後呢？”
出納小姑娘說：“今年五月份，琪琪姐的前男友找上門糾纏她，被老闆打跑了。她前男友罵琪琪姐嫌貧愛富，看上了老……男人！還說琪琪姐當小三。”
“除了這些還有嗎？”薛凝霜問。
“還有！”出納小姑娘有點激動，她大概覺出自己說得這些不足以給琪琪姐定性為小三，跟著道：“有次部門聚會，琪琪姐喝醉了，是老闆開車送她回家的。”
這話多麼的意味深長，如果在這裡聽得是自己母親，她相信母親已經暴起要殺人了。
而就在這時，父親撞門走了進來。他臉色發白，身後跟著女會計，她的臉色同樣慘白。顯然，二人都在害怕。
“你胡說八道什麼？還不滾出去！”爸爸從沒這樣罵過一個小姑娘。
出納臉上恐懼，灰溜溜地跑出了辦公室。
“老闆……”女會計顫聲喚了薛凝霜的父親一下。
“你出去！”父親沉著臉說：“我跟我的女兒有話要說。”
女會計看了薛凝霜一眼，眼中有委屈，然後轉身離開了。父親把經理辦公室的門鎖上，看著自己的女兒滿臉愧疚。
“是真的搞外遇了？”薛凝霜坐在老闆的位置上看著父親。
“沒有。”父親聲音虛弱道：“我就是可憐她，把她當成了你，多照顧了些。是他們誤會了……”
薛凝霜看著這樣的父親，這一瞬間他似乎在害怕，害怕什麼呢？
“我可以相信你嗎？爸爸。”
父親滿臉希冀的抬起頭看向女兒，看到女兒的樣子那光落了下去，“我希望你相信。”
“我相信事實。”薛凝霜問：“你說你把她當成我，那麼她也坐在你懷裡過？她也摟過你的脖子？”
“怎麼可能？”父親一臉吃驚。
“你知道她不是我。”薛凝霜諷刺地笑笑，“你知道自己做了些逾越的事情，你們或許抱了、親了，只是還沒到那一步。”
“你不要瞎猜！”爸爸臉色慘白地看過來，“只親了臉頰。”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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