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心照不宣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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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新年鐘聲敲響，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坐在家裡的主臥室，在莫允的慫恿和顧慮下，我終於在手機螢幕上按下了賈茹媽媽的電話號碼。莫允見我決定了，也很乖巧的以煮餃子為藉口去了廚房。

我連續做了兩個深呼吸，在時間一分一秒的催促下，我終於按下了手機的“發射”鍵。

“喂，阿姨，新年快樂！”電話一接通，我把準備了好幾天，只准備了幾個字的臺詞兒，迫不及待的說了出來。

“新年快樂，天舉！”賈茹媽媽的聲音很清朗，但掩飾不住一絲疲憊。“能接到你的電話，阿姨很高興。我剛給你父母打過電話，你別忘了也給他們打個電話哦。”

“嗯，一會兒我就給他們打電話！”隔著電話，我點了點頭，誠懇的說道。

“對了，天舉，我讓朋友給你捎了點東西給你！”頓了頓，賈茹媽媽在我找不到任何臺詞兒，又不能主動掛電話的時候，換了個話題。“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就把你的電話號給他了。估計年後用不了幾天，他就去江華了，到時候會有一個京城的電話號碼給你打電話，你注意接聽啊！”

“嗯，我知道了阿姨！”我很好奇，賈茹的媽媽會送給我什麼，聽口氣貌似不是新年禮物，可我又不能問，只能壓抑著這份好奇。

“等你拿到東西，記得聯絡我！”賈茹的媽媽又囑咐了一句。

“我會的！”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乖寶寶”，負責聽話就好了！

“那就這樣，天舉，等我回國，我會去江華找你！”賈茹的媽媽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語言能力出現了臨時性失效，主動準備掛電話。“再次謝謝你的祝福。”

“應該的，阿姨！”我隨口應了一聲，才意識到她話裡透露出來的資訊。“阿姨，您現在不在國內？”

“是啊，我在扶桑呢！”賈茹媽媽平靜的回了一句。“哎呀，我忘了長途漫遊，還是國際長途的事兒了。對了，我給你的銀行卡，你怎麼不用啊。天舉，你要是不用，阿姨會覺得你拿阿姨當外人的！”

“暫時沒用到，阿姨，您別多想！”想起來電話費給我帶來的壓力，我的語速加快了很多。“再次祝您新年快樂！”

“好，天舉！”賈茹媽媽善解人意的應了一聲，主動掛了電話。

看了看通話時間，計算了一下我手機裡的電話費，估計現在已經處於欠費狀態了。果然，我撥打我爸爸的電話時候，手機裡傳來了“您的手機已暫停服務”的提示音。

那個時候，充電話費只有兩種途徑，一是到營業廳去充值，二是到個別的超市買張充值卡。而現在，距離新年鐘聲的敲響，還有不到半個小時，顯然我沒辦法去尋找一個能賣我充值卡的超市，更不可能找到一個這個時間段還營業的營業廳。

不過，我和賈茹媽媽的通話，都心照不宣的避開了賈茹的話題。其實這十多天沒有她的訊息，而她的媽媽也沒有表現出焦急，我和賈茹的事情，算是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賈茹的媽媽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去表達，我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藉口去挑破。也算是一種心照不宣的相互尊嚴吧。

本來想著掛了電話之後，在給我父母打個電話，然後形式上給賈茹發個簡訊道聲祝福，至於她能不能收到，會不會回覆，我根本不在意。

隨著我手機欠費，只剩下了看時間的功能，我的想法也隨之破滅了。是不是給賈茹發這個簡訊，我不太在意，主要是得給我父母打個電話。

拿著莫允主動遞給我的手機，我猶豫了幾分鐘，才把電話打給了我爸爸。老邱同志依舊保持著“有兒子不罵，天理不容”的傳統思想，在我拜完了年之後，對我進行了“批判式”愛的教育。

至於我沒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我實話實說的告訴老邱同志，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