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馬什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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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費是一種恥辱。

最後檢查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我離開了安全的樹林，悄悄地走近那個瘋子。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安全的，懇求者不應該被忽視。

是的，沒錯。

過了一會兒，我把碗裡的水喝了，舔了舔傷口。瘋子用充滿驚奇的棕色眼睛看著我，我意識到他比我想象的要年輕得多。他等著我放開他的手臂，露出獠牙般的微笑。

這不是我所期望的反應。不管怎樣，信標和報價意味著他們有了一個提議，現在我很想聽聽。

“你可以說了，懇求者。”

另外兩個人終於注意到了我，又跳又叫。戰士在意識到什麼之前，立刻用長矛指著我的方向。他的眼睛從憤怒變成恐懼，當他的同伴把武器推倒時，他沒有反抗。

我一動不動地等著，那個瘋子把頭靠在我的腿上，嘆了口氣。我討厭陌生人的身體接觸，但他的姿勢是如此無辜和無害，我決定容忍它。

我把一隻專屬的手放在那個年輕人的頭上。

“嗯?”

兩人面面相覷，戴帽子的人舉起帽子，用法語跟我打招呼。

“晚上好，夫人，我是伊斯卡尼，來自喬克託族。我們邀請你來這裡是因為我們謙卑地請求你的幫助。”

他緊張地抓著帽子。我示意他繼續說。

“我們部落被一隻巨大的被詛咒的短吻鱷獵殺。據說這頭野獸有三個人那麼長，黑得像黑夜。它每個月出來吃一個男人或一個孩子。我們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

我的首領明科，”他指著那個戰士，“領導了幾次對這種生物的狩獵，但都沒有成功。它隱藏起來，對勇敢的獵人的挑戰充耳不聞。”戰士交叉雙臂，好像要我敢嘲笑他的努力。

“我們的薩滿納肖巴有一個異象。他說也許有個面色蒼白的人願意幫忙。”那人害怕地嚥了一口唾沫。他知道我們的能力。他也知道，他站在沒有武器或計劃的曠野上。

然而，我對這隻野獸很好奇。

博杜安告訴我吸血鬼不能以動物為食事實上，野獸的血缺乏我渴望的活力。話雖如此，我成功地從狼人身上吸血，但我不太相信一隻七英尺高、皮毛覆蓋的狼混血兒仍然有資格成為智人。

當然，嚴格來說，他是一個被詛咒的人類，但有了那種形體……

我能不能以魔法獸為食，變得更強壯?

我很想試試。至少我可以用它來分散注意力。

“你提供什麼作為交換?”

翻譯轉向他的首領，兩人爭論了一會兒，最後首領帶著傻笑指著納紹達。他的同伴皺著眉頭，但仍然提出了要求。

“明科說，如果你殺死野獸，我們會讓薩滿給你喝乾的。”

我保持沉默，不動。這是不對的。只有自由的人才能成為懇求者。只有免費提供的東西才能被充分利用。

我的不回應產生了預期的結果。兩個人開始緊張地移動，明科握著他的矛，木頭吱吱作響。

我轉向跪著的薩滿。

我若照你們首領所說的行，你們就甘心將血獻給我。

“請原諒我，蒼白的人，我們的薩滿不會說話……”

“為你獻上鮮血，戴上耳環，好讓你藏得更好，荊棘和飢餓的孩子。”

他慢慢地眨著眼睛，先是一隻眼睛，然後是另一隻眼睛，像一個波浪。他的一個瞳孔比另一個大得多。

這個年輕人瘋得像三月的野兔，我必須謹慎行事，不能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這是錯誤的。我剛走到這片空地，納肖巴就出現了。考慮到我們各自的速度，在我注意到燈塔之前，他可能已經離開了他的村莊。他還說了兩次方言，這不是巧合。

據說天才和瘋狂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