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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惟道:“上面沾了淤泥,要用清水洗一下。”
謝維安全程旁觀,此時立刻讓人拿清水過來。
隨著絲絛在一瓢清水裡飄蕩,淤泥塵土紛紛盪開,展露它原本的面貌。
在潮溼悶熱的天氣裡,屍體一個月內會腐爛,但這種絲織品卻不至於這麼快就面目全非,它依舊完好的呈現出最初模樣,幾根黃綠相間的絲線,細密編製成三道更為精緻的絲絛。
“這是腰掛玉佩上的絲絛!”劉復終於找到他的用武之地,頓時叫起來。
南朝士人,尤其是世族子弟,尤愛在衣飾上下功夫,以彰顯其身份地位,像袖口、玉弁、絲絛,但凡能講究的細節,他們絕不講究。
這股風氣也傳到北朝,縱然北朝人口頭上也鄙視,稱之為“靡靡之風”,但不少還是流行開來,如貴族中時興將玉佩絲絛加以編織成結,越是繁複的花紋,越是精緻的絲線,就代表此人身份越是貴重。
劉復固然別的平平,但在吃喝玩樂這些事情上,長安城他稱年的面色本來就偏白,這下更有點面無血色了。
所有人下意識都望向他腰間。
今日章年穿了藍色衣裳,那玉佩絲絛自然也是與之相配的淺藍色。
可要不是陸惟發現屍體手指上纏繞的絲絛,誰也不可能去注意到章年腰間那一綹玉佩用了什麼編織手法。
章年不像博陽伶牙俐齒,在這樣幾乎證據確鑿的重壓下,他既不可能將在場所有人都滅口,也不可能再說什麼徒勞無功的話,只是就那樣站著,沉默無語。
陸惟道:“既然淮陽郡王沒什麼可說的,此案又涉及皇親宗室,我會入宮向陛下稟明請示。”
他又轉向孫管事妻兒。
“雖說殺人償命,但此案兇手身份非同一般,若陛下最後網開一面,恐怕你等也無法要求償命,但是身後撫卹,我會幫你們要到的,屍體你們也可以帶回去安葬了。”
這話竟是再赤裸裸直白不過,眾人先是為其大膽而驚駭,細想又各自沉默。
洪氏大禮下拜,落淚道:“貴人大恩,沒齒難忘!能為孩兒他爹洗清冤屈,讓他不必死了還帶著汙名,民婦已經心滿意足,不敢再有奢求!”
博陽公主胸膛起伏,咬著下唇。
她方才早已猜到些許,便想將罪名硬扛下來,誰知陸惟壓根不買賬,依舊追查到底,最終將章年揭了出來。
現在鍋蓋掀開,已然不是博陽公主一人能扛的了。
她既恨陸惟絲毫不講情面,又恨孫管事留下身後線索,恨了一圈,卻還是恨不起章年不夠謹慎,拖她後腿。
因為她很清楚,就憑陸惟這等縝密,一個月來悄無聲息暗中調查,竟將來龍去脈直接查了個七七八八,別說本來就很謹慎的章年,就是換了她自己,也無法做到天衣無縫。
若非屍體是謝維安獨子意外落井發現,她幾乎都要懷疑今日是謝維安跟陸惟合夥作的一齣戲了!
陸惟讓陸無事將章年拿下,帶到大理寺聽候發落,章年也沒有掙扎反抗,跟著對方離開了。
博陽公主還想攔著,章玉碗卻搶先一步,按住她的肩膀。
“你現在與其在這裡糾纏,不如入宮求陛下,說不定章年還有一線生機。”
博陽公主根本就不相信章玉碗會有這等好心,但對方的話不無道理,她恨恨掃了在場眾人一眼,甩袖而去,讓人準備馬車入宮去求情了。
謝維安嘆道:“沒曾料到今日竟是如此局面,不管怎麼說,屍身也是在我家林子被發現的,於情於理我都該與陸廷尉一道入宮稟明情況,陸廷尉若不棄,可與我同乘。”
陸惟沒有拒絕:“那就叨擾了。”
博陽公主匆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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