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吃葷和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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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將司馬相如的《上林賦》原封不動地送給了劉徹。

讓衛青信心這麼堅定的原因是，秦星拍著胸脯告訴他，絕對沒問題。

結果可想而知，劉徹讀著歌頌自己興建上林苑的馬屁文，拍案叫絕。

哪怕結尾那段直諫有點炸耳膜，但他依然覺得《上林賦》是篇難得的好文章。畢竟人家勸自己別沒事扛著槍瞎射，有空多鼓勵農桑不是什麼蹬鼻子上臉的事。

而秦星之所以敢拍胸脯，沒別的，“天慧”系統裡翻出來的和司馬相如寫的一模一樣。

劉徹看了原文，根本沒著急上火，而是在以勝利者的姿態，在審查太史公的《史記》時，認可了這篇千古奇文。

就這樣，衛青這個太中大夫總算交了差，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司馬相如賦辭上林苑這件事引起的轟動卻才剛剛開始。

丞相竇嬰第二天就知道了有人在上林苑這個他都不怎麼享受過的地方，又吃肉又喝酒，關鍵酒足飯飽後還瞎逼逼。這讓在吃喝方面從不虧待自己的竇嬰很不爽。

按說在哪吃都是吃，但竇嬰受不了的是，這種趁著酒興歌以詠志的雅事應該是他的專利。畢竟他還頂著大漢第一文人雅士的帽子，如今一個好色老頭居然搶了他的風頭，這讓他受不了。

啖素多日的他為了這件事直接上了火，尾巴骨上的小疙瘩鬧得他好幾日不敢蹲馬桶。

家裡人心疼地看著他日漸消瘦，就連平日沒事就愛抖兩下的胸部脂肪都漸漸往“小饅頭”方向縮減了，急得幾個小妾一個勁勸他開葷。

說是，老爺床上開葷，桌上吃素，長久以往，容易影響老爺發揮，長不了，也久不了。

腚痛思痛，竇嬰決定不在葷腥裡沉淪，就在葷腥裡爆發，於是，口裡淡出鳥的他甩開腮幫子，肥肉瘦肉，獐子狍子各種造。

肥肉入了口，智商頓時佔領了高地，竇嬰猛地想出了應對之策。

一篇《上林賦》而已，老子必須弄篇更狠的，還要當面把你個老色批給比下去。

吃了肉，精神抖擻的竇嬰搖著肥屁股，氣質如豬地上了朝。正在大家紛紛稱讚《上林賦》是篇好文章的時候，竇嬰也以老學究的姿態對它大加讚賞。

“《上林賦》言辭華麗，對仗工整，言之有物，感情真切，確實是篇曠古奇文。”竇嬰搖舌道。

田蚡一看老小子開竅了，這是吃了二斤豬肥腸了，於是十分配合地上前給他提了個醒。

“能得丞相賞識，看來這個司馬相如確有過人之處啊，只可惜與丞相的文采比起來，此賦立意還是遜色不少啊。”

竇嬰抖了抖胸肌。

“啊……”竇嬰搖著屁股湊到田蚡跟前，“武安侯不要讓人家臉紅了，我那點膚淺的才學都過時了，這麼好的文賦拿去祭祖，怕是太皇太后聽了，都要坐起來呀。”

田蚡小眼珠子一轉，也湊到竇嬰耳朵邊。

“啊……”田蚡眯著眼笑道，“魏其侯謙虛了，以此文祭祖我敢念，只怕魏其侯不敢聽哦。”

“啊……”竇嬰偷偷白了田蚡一眼，“老夫豈有不敢聽之理啊，只是祭祖在霸上，此賦卻是歌頌上林苑，對不上號，就怕漢室先皇們不高興啊。”

“啊……”田蚡擠了竇嬰一下，“還是魏其侯想得周到啊，所以啊，祭祖的文章還得是魏其侯親自來啊，這篇賦我看入選樂府是沒什麼不妥啊。”

“啊……”竇嬰連連擺手，“低了，低了，必須送天祿閣呀，這麼好的文章，要讓他流傳千古啊，武安侯就不要客氣了，您老管著天祿閣，不可有所偏廢，得一視同仁啦。”

“啊……”田蚡搖了搖頭，“誰都知道，天祿閣裡收入的都是老莊的書籍文章，魏其侯這是讓田某犯錯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