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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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椒麻魚，燕麥拿鐵，這是悠揚的音樂聲中，紫隱看見的標配。

也許是這個世界已然過去，所有的計年方式也成為了過去，

你想不想知道什麼是不會過去的嗎？

如若你不能走進他們的世界，你便也看不到他們的視野。

魚片在藤椒中被顆粒包圍著，這時的同一時間，他們在做什麼，

就像在夢裡，你清晰的整理的筆記，那分段，那一個字，詞，在你醒來後，你還有記憶嗎？

如果有，如果一直有呢？

可以想見的是，那許多年間，如果沒有日復一日的用功，你不會在這一秒，抓住瞬息，進入那荷花的世界，還有荷葉做成的被子。

玄墨走出他的畫，此時的樓下，有許多穿素衣的唸佛老太太，正在送別一個往生的人，

玄墨走過去，熟悉的木魚聲，阿彌陀佛的稱誦聲，同樣的稱誦，不一樣的人，給往生的人唸經是功德，

他們靜靜站立著，這無常苦空的告誡，於是玄墨在想，要多長時間，他們才能見到他們所念的佛。

七七四十九天當中，如果你每一天都如是念誦，那麼是實際上的佛陀來接你去，還是你只在觀想。

玄墨走近他們的時候，有一種像荷花一樣清涼的感覺，

只不知道，往生的人是否能放得下，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緣分和記憶。

桃花神仙聽太公輔導的小夥子說， 他終於夢到，禪師越過萬水千山的魔障，看到了道，比他所修的佛還要更高，早知道，真該拜桃花神仙為師，昔日他教她參禪，如今她教他學道。

難道這些是互渡的嗎？

若干年前，在山上參禪的時候，

那個祿豐的山上小尼姑廟。

“我因為讀了六祖壇經來的，我要一心修行，好好唸佛，求生淨土，所以，我不能做任何農活兒。”

這是那年的紫雲在山上對住持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尼姑說的話，

一心出家是好的，但是如果你看到她們並非是真心修行，而是在混日子，你不能跟她們一起死，你總要另尋活路。

這跟武則天在感業寺出家的苦行是差不多的，天生好命的女帝也在此短暫的想要出家，可是，對眾生慈憫的她終不肯挖地種玉米，而變成了她們的眼中釘，

因為她的心裡只有眾生的解脫慧命，而她們的心中，只有現實的生活折磨。

所以從一開始她們就不卯。

無論是六祖壇經，還是金剛經，都無法走進她們真正的世界，她們是她們，經文是經文。

老尼姑有兩個六十歲上下的，整日罵罵咧咧，紫雲不知道為什麼她們要出家，

在她的心裡，只有簡單的三餐四時，唸經參禪，修觀心性。

她們卻把供果都藏起來，不給她吃，

若干年後，你再回過頭來看，她們是多麼可憐，而那時的紫雲，卻一心只想著她們能真正脫離輪迴。

禪師說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可以吃素的寺廟，其他的更糟，

可是紫雲卻想禪師你如果忽略了這些細節，那所有的問題也在這裡產生，

同樣的那年，同樣的寺廟，紫雲選擇了她的理想，她離開了她們，

在她上山之前，她們醃製腐乳，鹹菜，幹農活，和當地的百姓一樣，可是紫雲卻想，如若這樣，你們跟凡俗之人到底有何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