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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不了，你仔細聽講，把所有題都聽懂了。有不會的，我改天直接問你。”說著話，就開始理書包，順便胳膊肘推一下沈燁，“你不是說要去我家拿書嗎？那套全新的漫畫我買了。”
沈燁原本還不情願，一聽有漫畫，眼睛就發亮了。“早說啊！有漫畫，誰做題啊！！那我也走了。”說完就喜滋滋地開始理書包。
張婷再跟曲歡歌和劉君重申一遍：“務必，務必，把所有題目，仔仔細細，全都弄會了，你們，明白？”
劉君拇指食指掐成個圈，另外三根修長的手指翹起來，比了個oK。
轉而，又背過身，悄悄衝她翹了個大拇指。
直等對面窗戶熄了燈，曲歡歌和劉君才把所有難題掃蕩一遍。
曲歡歌從沒有被折騰到那麼晚，早已精疲力盡趴倒在桌前，滿臉的生無可戀。
學海無涯……
她這是何苦……
考大學……還早著呢……她這才剛上高中呢……
劉君還是不依不饒：“這兩題，你再給我細緻地講一遍，我聽聽思路上還有沒有漏洞。”
“閨蜜，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曲歡歌眼睛都睜不開……
“再堅持一下，就這最後兩題了。”他順手摸摸她的腦袋，安撫她。
“姑爺爺，我口乾舌燥，口水都幹了。話都說不出來了。”說完，還吐個長舌頭出來。吐出來，一時還真縮不回去了。
“我給你倒杯水。”劉君起身離開。
曲歡歌翻個白眼，一腳蹬了拖鞋，後仰著跳到床上打瞌睡。
等劉君再進屋，她早就抱著床上的粉色小熊，夢遊蘇州了。
劉君輕放下水杯，拉過一邊的毛毯，蓋在她身上。看她頭上還綁著鬆散的馬尾，輕輕拉下發圈。
曲歡歌一頭烏髮，滑溜順暢，只碰了那麼一下，手指上就殘留了滑膩膩的觸感。
他把手指放到鼻尖，輕聞。
是淡淡的洗髮水香味，和不可名狀的少女香氣。
埋在小熊脖子裡的臉蛋露了粉白的一小塊，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想上去摸一摸。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時，他緊握了下自己的手。指甲掐著手心，讓他恢復了少許的理智。
他關了大燈，走到窗前，拉開小半片窗簾，藉著檯燈盈盈的光亮，坐著一頁一頁慢慢的翻書。
沒過多久，對面的燈也亮了。藍色窗簾拉開，那個不屈不饒的黑影子，坐定在窗前，陰陰地看他一眼。
“三更半夜，還留在女孩子的房間，這不道德。”
聲音很是清晰。
或許無數個深夜，他們就是這樣講題的。
更甚者，他們也曾天南海北的聊過人生志向，聊過要考什麼大學……
不爽。
“所以，你是來監視我的？又或者，你經常這麼偷窺少女的閨房？”
“我沒你那麼齷齪。”
“我也沒你那麼多骯髒的想法。我只是坐著看書而已。你？就不一定了。畢竟，你連書都拿倒了。”他瞥一眼窗外，看對方惱羞成怒地摔了窗戶。
“劉君，你爸跟我說了，你今晚同意讓他通宵了是吧？蠻好的，難得一天，讓你爸開心開心，那叔叔們就出去了。囡囡你不用管她，她睡起來跟死豬一樣。你睡隔壁叔叔房間就好了。阿姨最近都出差去了，不回來。隔壁沒人的。”老曲似乎還沒意識到，其實自家女兒已經大了。大到足夠讓成年男子，想入非非。在他腦子中，自家囡囡，還是個小姑娘。
“曲叔，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囡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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