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居易佛門得法 王羲之開倉賑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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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作惡犯戒，而且有善不行也犯戒。這叫人實在難做。”

鳥巢禪師：“諸惡莫做易，眾善奉行難。”

白居易：“觀、覺、定、慧、明、通、濟、舍八字。那是惡？那是善？”

鳥巢禪師：“惡善心生，觀、覺、定、慧、明、通、濟、舍這八字即可是惡，也可是善。”

白居易向鳥巢禪師致謝，然後打道回府，持齋守戒，還大力倡導放生，以佛教慈悲濟世的精神普度眾生。

人生的道理有許多是通曉易懂的，但總是將它視為老生常談而忽略掉了，當然更不用說去實踐了。其實許多看似複雜的人生苦惱，其解決關鍵只是在一個很簡明的理念或行動上而已。

白居易在翻閱《波羅蜜多心經》。

秦望山，白居易再次造訪。

白居易：“禪師，你傳授人們《波羅蜜多心經》，人究竟會有一些什麼心？”

鳥巢禪師：“人骨子內就生有紅心、白心、黃心、慳貪心、利名心、嫉妒心、計較心、好勝心、望高心、侮慢心、殺害心、狠毒心、恐怖心、謹慎心、邪妄心、無名隱暗之心，種種不善之心，更有一個黑心。”

白居易：“如此多心，怎麼把人教誨？”

鳥巢禪師：“人之初，性本善。後天的教育，很關鍵。”

白居易：“勸君莫打枝頭鳥，子在巢中望母歸。很多人就是隻顧自己，從不管他人生死。”

鳥巢禪師：“法本從心生，還是從心滅。生滅盡由誰，請君自辨別。既然皆己心，何用別人說？只須下苦功，扭出鐵中血。絨繩著鼻穿，挽定虛空結。拴在無為樹,不使他顛劣。莫認賊為子，心法都忘絕。休教他瞞我，一拳先打徹。現心亦無心，現法法也輟。人牛不見時， 碧天光皎潔。秋月一般圓，彼此難分別。”

白居易：“吾雖老而學淺，不學無術，怎領百姓？”

鳥巢禪師：“心向百姓，不在力大力小。”

秦望嶺，白居易騎馬從綠水橋邊經過，看見眾人圍聚聽鳥巢大師講法，白居易圍過去。

一人說：“這樹上有個人，今日開堂說法，勸世度人。”

白居易下馬：“禪師你今說何經？”

鳥巢禪師：“你行你路，我說我經，相逢不下馬，各自向前程。”

白居易：“禪師你生在何處？日間化何緣？夜間哪裡住？”

鳥巢禪師：“我生在無相天，住在青松裡，日間十字街頭化度有緣人，夜間依然空裡住。”

白居易：“何為正宗？何為眷屬？何為天堂？何為地獄？”

鳥巢禪師：“我佛三藏經書為正宗，普天下諸佛為眷屬，遇著善人為天堂，遇著惡人為地獄。”

白居易：“我觀禪師，身居古樹，不入民間，怎叫講法？”

鳥巢禪師：“身居古樹五丈高，空中寄足永堅牢。清風明月常作伴，縱橫自在樂逍遙。”

白居易：“特入空門問苦空，敢將禪事問禪翁。為當夢是浮生事，為復浮生是夢中。”

鳥巢禪師：“為官盡日伴君王，日伴君王伴虎狼。五更三點朝皇帝，朝花豔豔暮淒涼。”

白居易：“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鳥巢禪師：“來是無跡去無蹤，去與來時是一同。何須更問浮生事，只此浮生是夢中。”

白居易聽聞此偈，心中開悟：“再寬數日，又來拜修。”

鳥巢禪師來到州府，在粉牆上題詩：“刀筆為官四十年，是是非非有萬千。一家飽暖千家怨，半世功名百世冤。”題完，離去。

白居易出得府來，看牆壁上詩句，唸了一遍。

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