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春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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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涉大河的尼姑們牽著孩子走近大海。

大河的碧波令孩子深為嚮往。

孩子對著大河頂禮膜拜。

嘴內喃喃之語“拾寶來珠，香巴拉圖”。

尼姑詫異。

雲遊的尼姑們帶著孩子拜謁佛門高僧。

高僧向孩子躬首，驚訝他的聖相。

後面雲集的高僧指指點點。

神聖的佛曲，飄灑的香火，頂禮膜拜的眾尼姑，哺育著小靈童逐漸長大。轉眼間，已長成一名仙骨佛貌，一身靈氣的青年尼姑，法號送春，在佛像前虔誠誦經，雙手合十。

老尼姑已憔悴無比，精力枯竭，她望著端坐蒲團的一群尼姑。

老尼姑：“送春，老身昨夜夢見佛祖召我回西天極樂世界，囑咐我將凡間的一應俱事託付於你，即送子、救難、解憂、普渡眾生，還要斬妖魔，除暴逆，跳出五行，根除七情六慾，苦修德行，廣佈仁愛於天下，興我佛門之光，愛我佛門之愛，巡遊四海，踏遍三川，大慈大悲，大膽大度。這樣，你就能超度成佛，流芳於世。”

老尼姑說完，氣喘吁吁，兩眼翻白，已是彌留之際。

送春跪拜於地：“師太之言，弟子謹記！”

老尼姑用盡全力，斷斷續續地：“……我走後，……由你擔……當庵廟主持，去，去將……我佛傳世法典……取來……”

送春起身後院去取庵廟世襲相傳的佛門經典去了。

眾尼姑一齊跪於老尼姑面前，默默替她超度。

送春取來麻布封面的經典，老尼姑已閉目合十，端坐蒲團圓寂了！

盛大的超度道場。

送春手持麻布經典，為老師太舉行超度昇天的盛大儀式。

山呼海嘯的謁頌傳來，令人肅穆。

送春披上神聖的白袍。

鄉下一民舍產房內，幾柱清香，紅燭點點。

一老嫗和兒子跪於供桌下，虔誠祈禱。

內屋傳來女人痛苦的呻吟，老婆婆又是三拜九叩。

兒子拜累了，搖頭嘆息，深感無力迴天。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蓬頭垢面的女乞丐伸來一雙髒手，顫巍巍地：“請行行好，我已經三天未沾水米，快餓死了。”

老婆婆的兒子正肝腸寸斷，見此節骨眼上還有人來攪煩，雙手一攤：“我忙得上天入地，你還來湊什麼熱鬧，去，去！”

女乞縮回雙手：“官人既有難處，不妨說與我聽聽，興許……”

男人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要發火，被老婆婆止住。

老婆婆：“我家兒媳難產，已有一個時辰，我們忙得早沒開煙火了，休怪我兒發火。來吧，這裡還有半碗鍋粑，你拿去暫且充飢吧！”

女乞接過鍋粑，狼吞虎嚥吃完，輕鬆地問：“老人家，你兒媳難產，是頭胎嗎？”

老婆婆耐心地：“是的，什麼法子都用盡了，就是下不來！”

女乞丐：“帶我前去看看。”

女乞丐放下鍋巴，跟隨老婆婆不進產房。

一張簡陋的床上，躺著產婦。產婦已經昏迷，不省人事。旁邊站著一接生的婦女，呆若木雞。

女乞丐：“以當什麼成分了？”

接生婦女：“剛破羊水，可就是不露頭來。”

女乞丐：“已經臨產多久了？”

接生婦女：“我是昨天中午來的，已經一個對時了。”

女乞丐：“產婦可曾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接生婦女：“她什麼也不吃不喝。”

女乞丐：“那可怎麼行？就是不生不產，也不能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何況她這還要生孩子，馬上準備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