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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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費奧多爾則是一個對世界帶著藏不住的厭惡的男人，對他來說，這個世界毀滅是好事。

所以，這種人，果然還是趕出橫濱比較好。

綾小路清隆雙手插兜，金色的眸子裡帶著隨意，雖然是這種奇怪的理由，但是就目前來說，他和太宰治的目的是一樣的。

站在巷子中的費奧多爾微微回過頭來，他的眼底帶著徹夜無眠後的黑眼圈，讓他整個人都更加蒼白虛弱，但那雙深紫色的瞳孔裡卻是不同於外表的殷切，就像是喜歡玩鬧的孩子看到了足夠喜歡的玩具。

“原來是你來了。”費奧多爾轉過身來，“雖然我也覺得你會找過來，但對於你能夠找過來我還是很驚訝，綾小路君，可以給我解惑嗎？”

綾小路清隆打量著他，“你的目的是什麼？”

“唉？不回答問題嗎？”費奧多爾嘆了口氣，“目的啊，其實我並沒有什麼目的，只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實在是太大太貴重了，我思來想去後還是覺得，這麼貴重的禮物還是還給你比較好。”

“想想這是誰的錯。”

“難不成是我？綾小路君在和我說笑嗎？”費奧多爾低低的笑了起來，他掩住嘴角的笑意，“如果一開始沒有把我到來的訊息告訴太宰君，那麼所有事情都不會發生，按照這個邏輯來說，綾小路君。”

“這都是你的錯。”

綾小路清隆久違的感覺到了不悅，他以為在脫離父親的掌控後他再也不會有這種感覺，那種彷彿被萬千迷霧壓下來的窒息感，帶著不容拒絕的腔調，將所有的道理所有的規則打碎給你看。

那些狗屁不通的道理和邏輯，沒有任何代表性。

“你生氣了？”費奧多爾微微眯起眼睛，優雅緩慢的強調卻說著讓人無法理解的話，“要我說，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所有人都是無可救藥的存在，他們帶著無法被挽救的罪孽，但是，綾小路君，只有你不一樣。”

綾小路清隆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沒有任何異能卻能夠從異能的罪孽能力中脫穎而出的你……”費奧多爾開口，“請讓我再次邀請一次，綾小路君，要和我合作嗎？”

他說的是真的，不管是認為這個世界沒有存在的必要，還是說所有人都帶著罪孽無可救藥。

綾小路清隆微微低下頭，費奧多爾是真的想要毀掉這個世界，或者說是毀掉所有異能者，不明白這個人對於異能厭惡的緣由是什麼，但無疑自己非異能者的身份讓他高看了一眼。

但這個高看其實也只是帶著利用的目的，那雙眼睛裡印不進任何東西。

有的只有屬於他自己瘋狂的童話。

“我討厭別人利用我。”綾小路清隆開口，他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剛才費奧多爾的暢所欲言都不存在，“畢竟，所謂利用就代表著束縛，而我是一個自由的人，我想要自由的生活，所以……”

綾小路清隆眼神冰冷刺骨，“所以，能請你滾嗎？”

現場相當安靜，只有細小的風聲能夠聽到，費奧多爾看著綾小路清隆，似乎在為他毫不客氣的話語驚訝，緊接著費奧多爾微微的嘆了口氣。

“看上去綾小路君是不願意和我合作了，真可惜。”

猛地後退一步，一枚子彈打到綾小路清隆的腳邊，他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高樓，陽光下能夠看到細微的反光。

“哦呀？躲開了？”費奧多爾眼睛一亮，“雖然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打重要的地方，但是沒想到綾小路君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不只是可以送給我禮物，還能在這種情況下躲開狙擊手的子彈，綾小路君，你真是一個寶藏。”

綾小路清隆試圖再走一步，埋伏著的狙擊手再次送了綾小路清隆一顆子彈。

“那麼，綾小路君，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