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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液有魔族的成分，還有什麼是屬於魔族的？”
張文遠語氣極其輕。
他看著還沒有死的歐臘容繼續說：“甚至我這條命都是廉院長給我的，我的命都不屬於魔族，你們憑什麼說我是魔族的？”
恨意。他周身迸發的恨意讓他見到歐臘容傷口處噴濺的鮮血後徹底成為了實質的魔氣。
他徹底墮魔。
無所救要。
他一把扯下來歐臘容的黑斗篷，一甩手直接披在了自己潔白的袍子外面。
如他用魔氣遮住了本身清高卻又桀驁的自己一般。
牧塵看著他淡然的說：“這一條路走了就不會回頭了。”
張文遠慢慢的戴上了袍帽，帽子遮住面頰時他聲音很輕的說了一句：“下葬的時候通知我一聲。”
說要他留戀的看了一眼中洲聖院，在眾人目送下緩步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垂憐，隨著他的步伐天空竟然飄下來雨水。
隨著雨水的沖洗，牧塵看到了他背影裡的孤寂。
“你確實適合中洲聖院這個位置，我不應該嫉妒。”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就是這一句話也輕的差一點散落在雨水之中。
牧塵知道他心中悔意縈繞。
可是人就是這樣，做了的事沒有任何能力迴轉。
牧塵目送他離開以後才嘆口氣：“範老師，你看……”
他想問這個中洲聖院接下來誰執掌，可範成已經帶著眾人施禮。
牧塵就這麼退無可退，必須接下來中洲聖院。
他有一些茫然的說：“可是我接下來別的人不會同意啊。”
結果就是，所有人都同意。
牧塵這一下徹底沒有任何的理由反駁了。
他無可奈何的接下，然後看著眾人說了一句：“我會讓中洲聖院越來越好。”
因為廉院長生前為人太好，所以葬禮上來的人數不勝數。
真的可以說是天下英豪盡數到場。
牧塵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無限。
他們這種修仙的人，真的死了確實會引發一些振動。
可是說能夠達到這種地步是很難得。
如今真的見到了，沒有睡不會嚮往
最後一個來的人就是張文遠。
不過是三四天沒見，他身上的魔氣濃郁到了無法遮蓋的地步。
他抬起頭時，臉上密佈著數不盡的紋路。
這紋路上還有流光溢彩。
牧塵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魔紋。
“你，怎麼會有魔紋了？”
墮魔很少出現魔紋，除非是墮魔以後成了魔才會出現。
牧塵這一刻有點神色複雜，他知道卻依舊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張文遠默默的上香，施禮，
所有人看著他都是深色複雜的不行。
其實他們真的不希望他走到這一步，畢竟廉院長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人真的很難做到好字。
他舒口氣，看了一眼眾人以後又看了一眼牧塵。
咧嘴笑笑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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