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真心悔過，望君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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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王殿下怎麼有空來這死牢看我一個階下囚，要看我笑話是否太遲了些？”溫臺異的性子溫和了不少，在這暗無天日難以逃出生天的地下，就算有再大的野心也無處施展。

“不，我很欣賞你的聰明才智。在大燕潛伏多年成功盜取機密回國，你絕對是第一人。”夜闌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但他同樣厭惡這個姐夫。“你有沒有想過阿姐、絮兒，還有二夫人和馬樊明？對了，我忘了你是殺死養父母的兇手，即使是他們罪有應得。”

夜闌的面具是暗衛當年合力找材料製得的，後面曼珠沙華找到了更好的材料，但夜闌不捨得換也就一直用著舊的。

黎鳴是怪醫，他不僅對人皮面具有研究，對重塑更感興趣，因此交給他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趁著黎鳴做面具的功夫，夜闌去了一趟鹹蘇水牢。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他們，下輩子有機會再來賠罪吧……”溫臺異靠坐在牢壁目視虛空，似乎已經知曉此生再無緣與家人相見，對餘生無望了。

“你真可悲。”看著毫無生氣的溫臺異，夜闌在牢房門口放下了一個羊皮袋。他不想再跟這個傷害他家人的男人多說，轉身欲離開。

“這是什麼？”溫臺異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瞪大了雙眼看著地上的信封，盯著盯著不禁熱淚盈眶。

“阿姐讓我交給你的，這是絮兒生辰前一日偷偷藏起來的，她怕母親不開心所以並未準備送出去的。”並非是因為同情，夜清絮好歹是他的女兒，夜闌沒有理由瞞著溫臺異此事。

射獵翌日是夜清絮的生辰，夜闌去慶賀時，夜扶櫻知道夜闌會去西戎，特意交給他一樣東西。那是夜清絮送給父親的禮物，她希望馬關宵能誠心改過，期盼著全家人團聚的日子。

夜清絮的生辰他作為父親未到場也沒送禮物，沒想到女兒卻給不成器的“馬關宵”送來了禮物，那是一副簡易的全家福。令人欣慰的是，溫臺異也在其中，夜清絮還拿他當父親。

溫臺異細心地發現畫面中多了一個男子，一個站在夜扶櫻身邊的男子。他最對不起的就是夜扶櫻，當年向她求婚就是一場陰謀，但他們的親情卻是真的，溫臺異對於夜扶櫻能找到可以託付餘生之人感到開心。

“謝謝，我一定會回去看她的。”溫臺異哽咽著對夜闌說了句話，可對方卻早已經離開了，他這話或許是說給自己聽的吧。

其實夜闌並未走遠，聽到他類似真心懺悔的話心裡鬆了口氣，絮兒沒有信錯人。溫臺異並非無藥可救之人，無論他以前做了什麼錯事，至少如今他願意為了親情去改過。就算他還有反叛之心也無關緊要，溫臺異的羽翼都盡數被剷除，他掀不起什麼風浪。

鹹蘇水牢之行結束後，夜闌就回了驛站，將東西交到溫臺異手中他就完成夜扶櫻的任務了。此時已日薄西山，黎鳴的面具也做好了，還多做了一套人皮面具。

待換好面具後，晚宴也準備開始了。程禮第一次出現在人前，感受不可謂不新鮮。夜闌既然選擇帶他出來，就沒想過讓他再待在暗中。

曼珠沙華雖是刺客，但他們平日都有自己的職業和生活，工作與生活還是可以分開的。像程禮這樣全心全意在暗中護衛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大多數都是自願成為“暗夜使者”，為了主子甘願放棄自己的日常生活。

夜闌知道要他們改變想法需要時間，程禮就是他改變曼珠沙華的第一個例子。程禮有了愛人，生活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蝸居在暗中，夜闌希望他能與玉珏一起生活在燦爛的陽光下，不再見不得光。

除了曼珠沙華的元老，無人見過夜闌的傷痕，黎鳴作為大夫也沒見過他臉的全貌。他好像天生就有極強的學習能力，只要教他一遍，夜闌就可以很出色地完成，完全不需要人操心。此次面具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