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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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何種程度？”風塵曦問道。

“或許你會死，你願意幫助我麼？”

“死其實並像世人所想的那麼可怕。但是活著，總比死更加有意義。所以，我一定會堅強的活著，完成你的囑託！”

風塵曦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死對他而言雖然不懼怕，但是他存在的價值，遠遠比死有意義。

“我最後的囑託是，要你頑強的活著，不論什麼時候，總還有希望！”

“可是，你頑強存在了數千年，可是最終還是身隕道消。誰是你的希望？”風塵曦靜靜的道。

“我頑強等待了一千年，雖然沒有等到所想要等的人，但是至少，你還不是來了麼？”越發虛弱的聲音慘笑起來，煞是淒涼。

“你心中還有不了的願望，可否要我幫你最後一件事？”風塵曦冷聲的道，他過世間百態，閱歷無數，智珠在握，靈機一動之間，便能感覺到這人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沒有說出來，這一件事情比什麼都重要。

但是這人卻難以啟齒。

“你這少年的智慧果然高人一等，竟然身懷窺測他人心思的門道！”

“前輩過獎，雕蟲小技而已。”風塵曦淡笑道。

“既然你出我心願為了，那我便與你說了吧。我要你去幫我找一個故人。”那一縷幽魂嘆息道。

“對方叫什麼？”

“我的師父，第七使徒。”

“這倒是一個很是響亮的名頭！”風塵曦心底的記憶湧現出了有關使徒傳說的記憶。

這是神荒大陸上人盡皆知的神話存在。

相傳神荒大陸無邊無際，有十方世界存在，每一方世界都有一位強大的使徒守護。

“一千年前，我私自離開天宮，我能感應到我師父出現在太冥深淵，而後再也無法感應到她的氣息，從此之後，她再也不知所蹤。或許，她已經迴歸天宮。”

“太冥深淵，天宮？這些都是什麼地方？”風塵曦滿腦疑惑。

“等你走向大陸，你總會知道的。這些地方，就好像你頭頂上的太陽，世上沒有人不知道它們的存在。如果你有幸找到她，幫我問她一事。”

“何事？”

“幫我問她，在我離開的一千年裡，她有沒有在想我！”

風塵曦等了很久，這一縷殘魂終於說了出來，旋即是陷入了許久的沉默。

“你走吧，或許我們還機會見面的。前面出口是一個上古大陣，其中銘刻了我一生的旅程，對你日後的修行，有著不可或缺的好處。，若你有緣，便有可能從其中領悟到我奇遇所得的種種法能，祝你好運！”

“我很希望我們能再次相見，但必須要在我完成你的囑託之後。”風塵曦笑著道，隨即起身，轉身離去。

“天宮在遙遠的東方，此一去，千山障，萬海隔，你任重道遠。人世如殺場，只有不斷成長，不斷變得更加強大，你才不會湮滅在時光洪流之下。想要完成我的囑託，你必然要付出比別人多出無數倍的艱辛和努力，這也是一位強大修行者的必經之路……”

這一縷殘魂的一字一句落在他心中，字字如印，深深銘刻在風塵曦心中。

“等等，你的種種疑惑呢？”這一縷殘魂問道。

“我不想知道，知道得越多，揹負得就越多。”

風塵曦如實回答，現在的他，知道越多對他都不是一件好事，還是不知道的好。他毅然揹負著這三道承諾，離開這處墓地，走向神荒。

人生便是如此，想要得到，必須要有所付出，甚至是慘重的代價。

但是他無怨無悔。

風塵曦揹負巨劍，厚重的步伐，落在塵封的石道上，傳來一道道清晰可問的回聲，顯得無比的孤寂，彷彿世界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