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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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帶著幾分怨恨，他將所有的恨意積攢沉澱，這麼多年來從來不敢在外人的面前說起這些事情，表達自己心中的恨意。

如今聽到周成問話，他心中還是有濃烈的恨意滋生出來。

只不過他強行將自己心中的恨意給掩蓋了，只留下了那雙眼睛之中的寒冷冰光。

他搖了搖頭道：“沒有人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可以知道，他在神州浩土之上都有著讓人瞠目結舌的地位和實力，他的存在，我打探了幾十年，裝瘋賣傻了幾十年，但是卻沒有從那些人的口中得到一點訊息，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我的存在，所以我裝瘋賣傻，掩蓋自己的實力，就是為了早日報仇。”

“在十年前那次雪瓊魚現世的時候，我曾經跟一個人說過這件事情，那個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曾經下去深海之底探查過那雙眼睛的存在，但是卻被人發現了，所以他也因為命喪於此，本來今年雪瓊魚現世，我已經不想再讓任何一個人死在這裡。”

“但是你的出現，卻是讓我的心思猶如瓊漿一般噴湧而出，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卻稱呼我為老前輩，足以可見，你身上肯定有什麼東西能看透我的實力，我在深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能將我的勢力給看透的人。”

“所以我就想再試一次，我不想讓那個人打著雪瓊魚的幌子，傷害這麼多人，所以我現在想試一次，不用想讓那個人逍遙法外，也不想讓這麼多人失去性命。”

周成眼眸一深，朝著老乞丐報以苦笑，道：“老前輩有所不知，我雖然很好奇那深海之內的那雙眼睛，但是現在以我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進入那深海之中，就算是能進入其中，只怕也會被別人發現，前輩太看得起我了。”

老乞丐轉頭看向了周成，緩緩道：“若是我告訴你，這一次前來天川海域的人之中，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都是要成為那雙眼睛的孕養材料，你會相信嗎？”

周成的眸子猛地瞪大，詫異道：“這麼多人都是出自大勢力，難道那個人敢動手嗎？”

“敢！他怎麼不敢，上一次前來的人之中，成百上千，其中比大夏皇朝勢力還要強大的人也有不少，但是他同樣做了，你覺得這一次前來的人之中，會有他不敢殺的人嗎？”

此言一出，不只是周成，就連淬魂珠空間的魂老也是暗自鎖眉。

周成臉色有些凝重，沉吟片刻之後，從老乞丐的眼中發現了一些慎重的神情，好似之前說的話不像是假話。

而老乞丐卻是好似察覺到了周成心中的懷疑，冷笑著道：“那雙眼睛，還需要幾百人的眼睛孕養才能夠真的成熟，到那時候，所有人都會成為那雙眼睛的孕養材料，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若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什麼事情都需要靠自己。”

周成納悶道：“既然老前輩知道這件事情，為何不自己去做，老前輩的實力，比我還要強大不少。”

“你說錯了，這麼多年，我在深域之中雖然裝瘋賣傻，但是他們的人還是會將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若是我主動入海，那麼只怕後患無窮，也只有死路一條，但是我不想死，我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所以才苟活至今。”

“現在你們已經進入了域主府，不出兩天的時間，那雪瓊魚就會現世，到時候就會有危險降臨到你們的身上，死亡或者是活下來，這兩個選擇其實你已經選擇了，要不然怎麼會將我帶到這裡來？你既然知道這深域之中的秘密，那麼就沒有辦法從這裡安然無恙的離開，更別說他們這一次本就是沒有打算放過你們這麼多人。”

聞言，周成心中便是有些壓力，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是強行跟那些人碰撞上，那麼也只有死路一條，但若是不拼搏一把的話，那麼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