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何當共剪西窗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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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榆不知道是該說他足以耐受忍住疼痛,還是該罵他愚昧無知,自作主張。
這種傷口,絕對不能沾染水。
她咬著後槽牙忍住沒有罵人,只是將沈樾舟的衣裳往下再扯了扯,直到露出整個精壯的後背。
宋榆擰乾紗布,逐一在傷口上擦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都督久傷不愈,給有心人知道,恐怕會陷整個錦衣衛於被動。”
宋榆深知這廝的脾氣,最喜外人接觸,要讓他安靜下來讓自己捯飭傷口,就必須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
至少是能讓他自欺欺人的理由。
其實就是性子古怪,諱疾忌醫,心眼兒小,而且剛愎自用,疑神疑鬼!
柔軟冰冷的小手開始遊走在精壯筆直的後脊,她的指尖沿著脊樑往下,雖只觸及表皮,他卻陡然一顫,像是鞭辟入裡。肩膀肌肉不自覺地緊繃。
沈樾舟攥緊了手心,下意識地想要躲閃。
但他現在僵硬的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位,不知是因為傷口的疼痛而不敢亂動,還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
其實傷口疼地久了,也變成了習慣,並不會影響他殺人。
但此刻的沈樾舟似乎聽信了宋榆的胡謅,他甚至在心底覺得宋榆剛才那一番話鬼話還有幾分道理。
農家沒有麻沸散,而宋榆即便是再輕的力度,但要在傷口上不停的挖腐肉也不是一件輕鬆地事情。
既要想辦法止血,又不能讓傷口太暴露從而引起過度感染,還要藉助魚鉤想辦法找到在體內留存的鋼針,順利勾出來。
她其實很緊張,早就流了一背的冷汗。
可是越緊張,就越不能露餡,越是要全神貫注。
宋榆此時此刻什麼心思都沒有,將一切的精神力全副武裝著投入了與傷口對抗的境界。直到她將第四根鋼針小心翼翼用魚鉤線慢慢攆出來,緊張地攥到手心裡,宋榆才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其餘的鋼針都是垂直入體,唯有這一根是橫向從他的肩胛骨插進對插進入了接近肺隔膜,宋榆觀摩其位置,覺得要是貫穿力度再大一點,肯定會插透他的肺部,到時候看他怎麼跟她油嘴滑舌地不願意醫治。
疼都要疼死!
這根鋼針位置刁鑽,宋榆不自覺的換了好幾個位置,最後從後背讓走站到了沈樾舟身前。
他習慣敞開著腿坐,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筆直,而宋榆就站在他的雙腿之間,低埋頭仔細辨別鋼針的走勢。
宋榆剛洗漱完,髮梢帶著皂角的香氣,細密地頭髮輕輕在掃動在他的肩膀上。
沈樾舟神色一凝,往身後挪了挪,側眸躲避。
但她的身形卻不經意地更外前靠,歪斜著腦袋,想要看得更仔細。
或許是宋榆的眼神太認真,指尖輕按動過的地方,像是被撒了麻沸散,他半點疼痛都感覺不到,就算宋榆用最令他厭惡的大蒜水做最後的消毒時,沈樾舟除了眉心比往蹙得更緊之外,身型絲毫沒有半分的晃動。
“沈樾舟。”
手臂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姿勢,有些痠軟僵硬,宋榆揉著手肘,喚他的名字。
“幫我將床邊的針線盒拿過來。”
他乖乖照辦。
宋榆揉了揉太陽穴,纖細的睫毛撲朔著讓眼淚潤了潤痠疼的眼珠子,隨即將長髮撩到身後,以免擾亂她的視線。
縫合傷口,採用的針十分講究的,但是這荒郊野嶺的,宋榆也沒有辦法找到更好的針線,將就用的最細的一根繡花針。
繡花針沒有外科縫針線的尖刃,針尖也只是普通的圓錐形,而且扎進面板之後會撕扯到周圍的肉,所以不僅穿刺的力度更大,而且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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