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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漸漸有了點名氣，悶葫蘆，煙鬼，睡豬，諸如此類的綽號被戴在了他的頭上。
要是別的廚師，一天多到被顧客點上五六十道拿手菜，不說漲工資，分一定比例提成或獎金肯定是要跟店老闆提的。
第一個月拿工資，程缺接過來說了句謝謝便走，沒說任何加錢的話，明媚漂亮的老闆娘在他眼裡也似沒有一點吸引力。
“程師傅，能借我一點錢麼？”
……
“程師傅，我爹要做骨髓移植，家裡實在湊不齊了。”
……
“程師傅，我只幫家裡湊兩萬，就兩萬……我可以陪你……到今年年底都行，成不？”
飯店地下室宿舍，性格孤僻抽菸厲害的程缺一個人睡一屋，豐滿到胖的服務員小露第一次夜裡到訪，開口便是借錢。
連陪睡的話都說了，悶葫蘆還是悶葫蘆，半句話不吭。
小露眼淚都要出來了，失望的站起身來時程缺卻拿起了枕頭邊的布包。布包裡有近二十萬索爾。
小山坡得到的意外之財三人分，莫小蓮臨走時拿了十萬，沈蘭的十萬卻都留下了。
沈蘭的爺爺是第七集團軍的什麼將軍，還是莫小蓮說的。習慣了一直逆天修行的程缺對將軍什麼的不可能敬畏，對沈蘭他卻是真的很捨不得。
兩紮索爾放到了面前，看了看布包的小露鬆了咬著的嘴唇。
“程師傅……我還是黃花大閨女，第一次……聽說是能……”
啪！
五紮索爾放到和兩紮一起。
程缺首次悶悶開口：“夠不夠？”
“夠，夠！夠了！程師傅，謝謝你！你……等我一會，我將錢送到對面賓館給哥哥，就回來陪你。”
急用錢是真的，黃花大閨女自然是假的。閨女身半年前就給了廚師老莫，同樣是因為老媽的病。老莫只多給了五千索爾。
如今好賭的老莫不但想白玩，還有蹭小露錢花了的趨勢。小露病急亂投醫，沒想到找到的悶葫蘆不但有錢，還錢多人傻。
不管人家傻不傻，提著錢匆匆跑到賓館交給哥哥的小露還是有點忐忑的。
說了假話，心想只要悶葫蘆不將自己一菜刀砍死了，隨他怎麼折騰，自己只流淚說好話便是。哪怕嫁人之前都陪著這個大哥都行。
第二天晚上十一點，收拾私人物品從服務員宿舍要搬到程缺房裡住的小露，被快五十歲的大胖子廚師老莫擋在程缺門前。
“小露，你怎麼回事？”
“我怎麼回事，莫胖子，你自己心中沒點數嗎？”
“我沒數？我需要什麼數？就你這種賤女人，其實配悶葫蘆挺適合的，老子就是丟不起這個人！你們好歹跟老子商量一下也沒事！”
小露都要氣瘋了。
“莫胖子，你他孃的是老孃什麼人？我呸！跟程師傅比起來，你就是個垃圾，渣子！重得像豬，三分鐘就沒的貨！老孃年輕被你騙了也就算了，你……你他孃的簡直不是人！跟你商量……我真是瞎了十八雙眼了！”
二十一歲的小露氣的語無倫次，平生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這麼罵人。相比於程師傅明明知道被騙了五萬塊還是悶葫蘆，沒提半句錢的話，莫胖子真渣得太厲害了。
老莫被罵得面紅耳赤，通通透過來大嘴巴子揚起時，撲通一聲，兩百斤重的身體被程缺扣住揚起的手臂一下子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程……姓程的，你為一個老子……玩破的破婊……”
老莫的話被程缺一腳打斷，踢在腰上的一腳讓二百斤身體平飛幾米遠，落地後還滾了兩圈。
出來看熱鬧的廚師，服務員不下十個，全都中了定身法般的愣住了。
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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