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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好氣的道:“送個屁送!老鬼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另外這幾天裡,我們這裡變異者無故增多,老黑,狐媚妹和狼四,都忙著帶人驅除呢!我們還有一天的路程呢,行了!走吧!”
皇城內城,一座不起眼的三進小院裡,幾隻大鵝抻著脖子叫著,後屋裡坐著一老一少,一個是個乾巴巴的老嫗,一個是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左右歲,長得很漂亮,但在老嫗面前卻畢恭畢敬,甚至有些侷促。
只見老嫗閉著眼睛,沙啞著緩慢問道:“你是說影十一他愈發嚴重了?”
那女人低著頭,雙手夾在膝蓋裡,小聲道:“是的乾孃,自從在薄家回來就。。。”
老嫗依然閉著眼,平淡道:“說說看。”
“呃。。。”那女人思忖片刻小聲道:“其實我以前也和你說過,就是他完成任務以後,就會感知到被害人的痛苦,和其親人的痛苦,以前只是哭,鬧,哄一鬨就好了,可最近,最近開始,他撞牆,用刀刺自己。。。女兒,女兒覺得,覺得他要瘋了。”
老嫗突然眼皮微睜,一道寒芒射了過來,吭聲道:“小五啊,你是心疼他了嗎?”
那女人慌忙起身,鞠了一躬顫聲道:“女兒不敢,女兒只是想問問乾孃有何,有何良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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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坐下吧!”老嫗重新閉上了眼睛,緩緩道:“小五啊,你是我一手帶大的,也是我一手教誨的,我們暗影殺的規矩你是懂的,生是暗影殺的人!死是暗影殺的鬼!沒有人可以活著退出,聖上動怒,我們誰也活不成!”
剛剛坐下的小五又慌忙站起,道:“女兒並非此意,女兒願為暗影殺當牛做馬,肝腦塗地,毫無怨言!”
老嫗用鼻子長出一口氣,道:“嗯——坐吧,照說以你的手段,面對一個二十歲的毛小子,應該柔韌有餘才對呀,怎麼。。。”
說到這,老嫗臉色一凜,微睜老眼,斜視著那女人道:“對了,你倆生的那女兒,是他親手殺的嗎?”
那女人又慌忙站起,道:“女兒對天發誓,女兒就在一旁監督,絕無半分虛假。”
“嗯——”老嫗又閉上了眼睛,喃喃道:“其他影者做到這一點以後,也沒什麼可以放不開的了,他怎麼。。。”
屋子裡陷入了一陣沉默,那女人安靜的坐著,大氣都不敢喘,一盞茶時間後,老嫗睜開雙眼,盯著小五道:“我們暗影殺,至皇室建立以來,風風雨雨,坎坎坷坷,估計我這層面的,只剩老身一人了,小輩們也折損了很多,所以培養一個人才實屬不易,不過。。。”
說著老嫗目露兇光,冷冷道:“你捨得殺了他嗎?”
“我。。。女兒。。。”小五低著頭,眼中似乎淚光瑩瑩。
老嫗打斷了他的話,冷冷道:“如果影十一脫離你的掌控,皇室的秘密洩露,你知道後果!我想你也知道該怎麼做!”
繼而又微笑道:“雖然他是你養大的,雖然你也是他師尊,還是他情侶,但真有那麼一天的話。。。”
小五忙道:“乾孃放心,女兒絕不因為私情,心慈手軟!”
“呵呵!”老嫗乾笑著道:“我會看著你動手的,嘿嘿嘿,去吧!先把我剛才給你的任務,讓他做好了再說,嘿嘿嘿。”說著發出一陣桀桀的怪笑聲。
小五出了院子以後,屋子裡的老嫗忙起身,對著空氣一鞠躬,道:“影主恕罪,這只是一點點小的紕漏而已,不足掛齒。”
此刻虛空中傳來一聲冷哼,道:“哼!還用我處理嗎?”
老嫗佝僂著身體,忙低頭道:“老身不敢!影主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虛空中的聲音稍有緩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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