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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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倉促間在外城買了個三進的院子，給父親守靈。

酈小美等人一直和薄景琛一起，這刁蠻任性的丫頭，忙裡忙外，和自己家一樣，看得西門二老直搖頭。

這些天來薄景琛不是跪在靈前發呆，就是酒壺不離手，下人久勸不聽，知道他心裡難受，也就隨他去了只有酈小美陪在他身邊。

聖丹堂，一間問病室內，醫桌後，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正端坐於窗前，她美麗出塵，宛如仙子降臨人間。她那漂亮的大眼睛默默注視著窗外，宛如星辰般璀璨，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而神秘的氣息，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故事。她的表情平靜，宛如一池春水，沒有一絲漣漪，身後的小丫鬟，撅著嘴，一臉氣憤，扇著鵝毛扇。

桌子對面站著個白袍老者，白髮白鬚，鶴髮童顏，仙風道骨，一臉的埋怨，道：“文瑾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不把那薄家老爺子，請到聖丹堂留守醫治呢？”

姜文瑾沒有轉頭，輕嘆一聲道：“請到這裡也無濟於事，病入膏肓，神人難治，來了也是多花靈石，毫無意義。”

“你！唉——”老者嘆口氣憤憤道：“留守治療的話，用上我堂的大還丹，是不是可以讓他多活十天？這十天是不是可以多賺些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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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義正言辭的敲擊著桌面又說：“”另外你也要理解患者家屬的心態，他們既然肯多花靈石，多買幾天的命，我們何樂不為啊？如果你直接說無藥可救了，他們會認為我們學藝不精或者診斷有誤！沒有靈石，聖丹堂的未來如何發展？沒有靈石，除了公稅，上上下下幾千丹師如何安撫？”

此刻那個小丫鬟，停住了手裡的鵝毛扇，不忿道：“不是你非要把聖藥堂搞成聖丹堂的嗎？如今人多了又怪誰，當初老爺在世時，小姐是大女媧，也沒用這麼多醫者啊？還不是人人歌頌，代代相傳？”

老者一瞪眼：“混賬！一個下人，你懂什麼！”

“翠兒”姜文瑾輕喝一聲，不讓丫鬟多說話，然後轉過頭冷冷道：“三叔，你別忘了，你雖然是丹師，但你也是個醫者！何為醫者？寧可架上藥生塵，不願世間人疾苦！你不為祛病只為靈石，有辱醫風！”

“你！你！”老者伸手點指咬牙道：“姜文瑾，當初念在老堂主一份舊情，我在聖丹堂給你留了一席之地，怎奈你不是看病不收費！就是出診白送藥！我這廟太小，可裝不下你這尊神！”說著甩袖離去。

姜文瑾平淡的轉過頭又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知了在枝頭高聲歌唱，鳥兒在花叢中歡快地低語，彷彿在為這個美好的夏天歡呼。陽光灑在她白皙的半邊臉上，宛如一層柔和的光暈，溫暖而明亮，她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在陽光的照耀下綻放出絢麗的光彩。她喃喃道：“是該走了。”

這句話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所有人說。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彷彿在告訴自己，是時候離開這個骯髒齷齪的地方了。

翠兒扔下鵝毛扇，怒道：“幹嘛要走！要走也是他們！憑小姐一呼百應的天下豪傑，一定可以推翻聖丹堂，還我們聖藥堂！”

姜文瑾輕笑一聲道：“重振聖藥堂的宗旨也是為百姓祛除病痛。”她伸出如蔥的玉手一指窗外笑著道：“翠兒，你看，那天，那地，廣闊無邊，我姜文瑾又何必偏置一禺，雖然是終止，也是一個開始。”

就這樣二人收拾應用之物，毅然離開了聖丹堂，暫時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有訊息靈通的慕名者，時常前來請她出診或驅邪，另外變異者也頻繁出現，傷者也很多，日子還算充實。

下一章，廢土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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