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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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閒的時光非常短暫，因為還有那頓重要的年夜飯。

老太太和吳嬸兒甚至都取消了一直以來的午休，一直待在廚房裡沒怎麼出來過。

明月也想進廚房幫忙，但是總和吳嬸兒撞到一起，被老太太嫌棄得緊。

“出去，出去，在這裡礙手礙腳的，盡幫倒忙。”

“奶奶，我也想做點兒事嘛。”

“那去外面買條魚，順便買點果酒回來，你和天琪一塊兒去。”

“好噠。”

明月拉著白清墨就要出門，外面的冷空氣讓她打了個冷顫，白清墨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回房間拿了帽子圍巾給她裹上。

白色的帽子和圍巾戴上之後，明月的臉就更顯小了，粉粉嫩嫩的看起來格外可愛。

“這可真的成小兔子了。”

“嘻嘻，快走吧。”

搬到這邊之後，明月就很少去菜市場買菜了，兩個人轉悠了許久才找到地方。

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聊天聲，馥郁繁雜的各種氣味，琳琅滿目的商品......

白清墨立在門口有些呆，他雖然一直在人間行走，卻從來沒有到過這樣的地方。

“清墨，賣魚的在那邊，好多人在選，我們得趕緊過去，不然選不了好的了。”

明月的聲音讓他回了神，邁開長腿往她的方向走去，原來這就是真正的人間煙火啊。

湊到那大大的魚池面前，上百條魚擠在一起，條條看起來都很肥美。

“老闆，我要一條花鰱，家裡孩子愛喝魚頭湯。”

“我要一條大草魚，回去炸著吃。”

“我要......”

老闆是個樂呵呵的中年男人，和他站在水池後一起忙碌的還有三個人，看那樣子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兩個兒子。

“好嘞，一個個來啊，咱們這裡魚多，都有，都有。”

老闆娘抓魚上秤收錢，老闆殺魚刮鱗，兩個兒子負責片魚打包，一家人分工明確、動作麻利，很快就能把一條打理好的魚送到顧客手中。

明月看著這一家人不由自主就笑了起來，一家人心往一處使，為了更好的生活打拼，幸福和樂，是非常令人嚮往的。

她扭頭看向白清墨，發現他也在看著這家人，便輕聲問他：“清墨，我們到時候也生兩個孩子吧，不但熱鬧而且做事也能多個人幫忙。”

“咳，咳，嗯，好。”白清墨紅著一張臉說，“都聽你的。”

老闆娘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笑著問：“你們是剛結婚吧？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現在都提倡多生孩子了，你們兩個長得這麼好看，可以多生幾個。”

明月驚訝地望著她，也忍不住紅了臉，她的耳朵可真是靈。

“你們要條什麼魚？”

“我們家人少，吃魚只是圖個好意頭，你幫著選一條鰱魚吧。”

正在挑選之時，隔壁攤位賣雞的女人卻嚎啕大哭起來。

“賭賭賭，你這是逼我去死啊？”

明月循聲看過去，發現她正拿著一鞋子對著一個年輕人使命打著，那年輕人一聲不吭地受著，只是臉上看不出半點愧疚之情。

“你打也打了，就快點拿錢！力哥他們還等著呢。”

那女人早就打累了，喘著粗氣問：“多少？”

“兩百萬。”

“多少？”女人的聲音拔高了不少。

“兩百萬，兩百萬，你才五十歲，不會就已經聾了吧。”

明月皺起了眉頭，看向年輕人時非常的厭惡，他問女人要錢要得理直氣壯，態度還這麼惡劣。

賣魚的老闆娘打著秤 ，嘆著氣跟一眾看客解釋：“那年輕人是她兒子，一向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