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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寢間,李治便道:“你是否覺得有些心寒?”
武則天被他摁著肩膀坐下,任由他給自己一點點拆下來發冠,“你不是一直想休息嗎,近來你可以休息了。”
李治拆完她的釵環首飾後,坐下來為她梳髮。
武則天卻是經過一段時間的錘鍊打磨,早就蛻變成熟三分,皺眉道:“臣妾不是心寒,臣妾在想之前陛下說的‘用人之道’。許敬宗…臣妾開始有些驚訝,也懷疑他有所企圖,是為了利益而暫時與臣妾站在一邊,但更多的是不安,臣妾不喜他,可最後他磕頭……臣妾又覺得很感激,感激又矛盾,畢竟臣妾一直是想殺他,以儆效尤,可……藉由此事,臣妾反而開始重新評估,是否是臣妾沒有把握好關係,也就是陛下所說的——用人之道,並非用賢就是好。”
秋日的暖陽之下,銅鏡前,李治只是細心地梳理著武則天的黑髮。
他的手法輕柔而熟練,對待每一根髮絲都溫柔至極,但嘴上卻毫不留情:“還是錯的。”
武則天皺眉,但仍武則天安靜坐著,眼神充滿信賴,任由李治的手指在她的黑髮間穿梭,問:“那夫君說,什麼才是對的?”
“當你問出這句話,就已是錯,因為對錯不是絕對,世間萬物陰陽相對,相輔相成,善惡本同源,所有的一切正反,都是相互對立、相互依存、相互轉化。忠奸也是一樣,沒有絕對的忠臣,也不存在絕對的奸臣;
在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條件下,兩者甚至可以相互轉化。”
武則天要被他繞暈了,但到最後一句,腦子裡倏然划過去一個念頭,沒抓住,但讓李治說了出來——
“古往今來,對於忠臣的定義是,忠於君主,為君主效忠的官吏,徐有功氣走了刑部,弄了堆案子,這就是為難,是不忠!但他也不是奸臣,因為奸臣指心術不正,為了個人利益而背叛國家或君主的臣子。所以,朕的用人之道是——
讓君主過得舒服的就是忠臣,讓君主為難就是奸臣……”
李治近來時常給武則天長篇大論的講述治國之道,用人之道,武則天也終於從忙碌中擺脫一切,認真聽完,若有所思。
任由陽光照在濃密的黑髮上,武則天的眼睛閃耀著如墨玉般的光澤,“陛下最近為何說這麼多……”
李治輕撫她的髮絲,它是那麼的柔順、光亮,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流淌在她的肩膀上。
“因為到時候了……你的農書差不多了,該開始鋪路了。”
李治輕輕地說這話,梳理每一根頭髮,可武則天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疼愛和痛苦,接著回到正題——
“所以,現下明白了麼?何為用人?”
“明白了,無論是忠臣還是奸臣,都應以國的利益為出發點和落腳點,只有這樣才能……”
沒說完的話被李治堵住了唇瓣,那一刻周圍的世界彷彿靜止了,只有他們兩人,以及那銅鏡中映出的美好。
他們的眼神交匯,笑意溢位眼角,儘管夫妻數年,可無需言語,彼此的心意已在指尖相扣中流轉。
梳完的頭髮又凌亂了…直到夕陽西下。
李治輕輕拿起一把鑲嵌著珍珠的玉梳,將它插在武則天柔軟的髮間,夫妻擁抱,時間彷彿凝固。
“下面一段時間,我都要把這場戲演足。媚娘……要委屈了。”
李治聲音渾厚,武則天只輕輕地點下頭,眼中滿是幸福和滿足,“只要夫妻的心在一處,媚娘不委屈。”
李治看她,眼中滿是愛意,可是摸了摸她的黑髮,他目光又冷了下來,他也多想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可惜——
“砰!”
寢宮,伴隨燈盞的砸碎,通明的燈火搖曳,氣氛莫名緊張。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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