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秘聞與霧中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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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清晨，大雨帶來的積水如願退去，不過從地面卻蒸騰起巨量的水霧。

朦朦朧朧的霧氣貼著地面像雲一般翻湧，能見度驟降到只有前後幾米，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但落辰還是帶著車隊出發了，她有‘星之王’的特殊能力，可以全天候定位星體，所以領路不成問題。

“你還是個占星術士？”見落辰又露出一手，和她混熟了的諾寇騎著馬在一旁詫異問道。

“魔法、劍術、廚藝…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有啊，比如…”落辰隨口想用上輩子的梗堵他的嘴，但忽然頓了頓不由嘆了口氣，“好吧，我確實會的很多…”

“嘖嘖，羨慕。”諾寇咂咂嘴，頗有些酸意的感嘆道:“人類中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天才？”

人類中有沒有我不知道…我確實不是人類。

落辰心中嘀咕，嘴上卻灌起了雞湯，“不能這麼說吧，只要夠努力，誰都有機會成為出色的人。”

對這話諾寇只是笑了笑，倒是另一邊的貴族青年博克說話了。

“落辰小姐，像你這樣的天才不會明白，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隻能平凡一生的，無論平民還是貴族…。”

博克有些黯然的說道。

這話怎麼說？落辰疑惑。

看到她的表情，冒險者湯德解釋了起來，“因為人類是塵世物種。”

“一般來說，除非天生異象或者受神靈鍾愛，否則純種人類的上限就止步於‘塵世之巔’（四級）了。”

“而實際上，更多的人終身只在鋼之階，或更低的鐵階。”

他用戰士舉例子，“就拿普通的民兵來說，如果一個村子不擠出糧食特別供養的話，是連個像樣的鐵士都出不來的，只有鎮以上的單位才能供得起鐵級戰士。”

“這樣嗎？”落辰詫異，露出些許茫然的表情，“那人類的超凡貴族是怎麼回事？”

“唔，這就得提到人類崛起的過程了。”杜爾維特見落辰疑問，也加入了談話。

“人類最初是蠻荒的種族，直到兩個原初神靈眷顧了人類開始，才逐漸成為大陸主宰。”

老爺子學識淵博，開口的秘辛便引起眾人的注意。

“為什麼是兩位神？眷顧人類的不是太王嗎？”有貴族青年疑問。

“非也，非也。”杜爾維特笑著搖頭，“人類的活動一直都不只是由秩序主宰不是嗎？慾望永無止境的在發揮著作用。”

“這…”眾人相顧無言，落辰若有所思。

“咳，不過話題其實不在神靈上。”杜爾維特淺談即止，把話講回了正點，“那獲得了‘神恩’之後，人類所做的行為才是問題的關鍵。”

“數萬年前，神靈建立了秩序地，給予人類庇護。最初人類的力量，除信徒外，只來自於兩類，一個是戰士，另一個魔法師，當時也被叫作‘巫師’。”

“這兩類最初的職業者，分別從身體和精神領域探索超凡，為後世人類開闢了道路。”

話題談到了眾人熟悉的部分，讓他們都點了點頭。

見他們接受，杜爾維特談起了那段歷史，“最早的戰士鍛鍊血氣，但很快遇到了瓶頸，大部分止步於超凡前，而巫師的研究探知到了更進一步的地方。”

“他們用超常的精神，觸碰到了世界的原始本質，也就是‘靈性’…”

“萬物皆有靈，非凡的源頭就‘靈性’！”

落辰聚精會神的聽著，這一點她可以理解，她也認為這個世界和上輩子的藍星，差異就存在於靈性、魔力和元素之中，其餘的都是這三者的演化。

關鍵在於，這三者究竟是怎樣產生的？

杜爾維特顯然不會往落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