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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琳娜靜止不言，對面六黑袍教徒之一的一人忽然沙啞開口。
“你很強。”
他低低一笑，言語中無不含著點得意。
“但也不過如此。”
“像你這樣的天才本該是將我們永遠踩在腳下的，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擁有神靈賜予的力量！”
隨著那個教徒的話語，空氣中的魔力一陣震動，像是被什麼驅散分解了一般。
瑪琳娜冷靜觀察黑袍教徒們手端釋放的紅色能量，想要判斷其中蘊含的高階性質。
“類神術？哦，你們以前是魔法學徒吧。”她微微凝思，隨即開口反問。
“你……！”
似乎被瑪琳娜的話驚了一下，那教徒聲音一頓，隨後語氣複雜的說道：“厲害，真是厲害啊，竟然那麼快就發現了端倪。”
“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瑪琳娜望著彼此流淌交換的紅色能量，依舊從容平淡，她語氣十分平靜。
“你們的類神術，雖然滲透了與神術類似的力量，但本質依舊是魔法結構，所以不難看出你們的來歷。”
“原來如此。”哼笑一聲，黑袍教徒轉而哈哈大笑，“你看出來了，你看出來了？那又怎麼樣？！”
“神術剋制魔法！現在你的法術再怎麼厲害，在神靈的偉力面前都只能通通消散！”
他辛辣的諷刺道:“怎麼樣？努力了那麼久，學了那麼多知識，到最後被一道神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樣的滋味如何？”
瑪琳娜不說話，只是看著這個教徒。
那教徒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下去，“感覺像不像被踩在腳下的螞蟻？無論怎樣都反抗不了巨人，像不像我們這樣被法師踩在腳下的學徒？哈哈！”
黑袍教徒瘋狂的笑著，他同伴們的身體也微微顫抖，不難想象，他們的心理早以被折磨的扭曲。
“這就是個比誰站得更高的世界啊！”黑袍教徒愉悅的喊道，感覺自己掌握了世界的真理，“我們站在神靈的腳下，你們自然該俯首稱臣！”
“不是這樣的。”瑪琳娜同情的看著他，“所謂神術，只是你們借用了強者的力量罷了，並非是你們自身的強大。”
“那又怎麼樣！我們照樣可以把你踩在腳下！”
黑袍教徒神情扭曲的放出魔法，轟炸著瑪琳娜的護盾，“我可以像打縮頭烏龜一樣打你！而你呢？你的魔法呢？！”
“能量不分高低，只是使用者本身存在強弱。”瑪琳娜由衷的向黑袍教徒們說道。
“弱者不是絕對弱，強者也並非絕對強，世界總會給予出路，你們是否還懷有尋找的希望？”
“廢話，能想的辦法我們都想了。”黑袍教徒暴躁開口，“厚著臉皮舔法師的腳，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只為任務裡多拿兩個積分。”
“可我們，是庸才啊，無論怎麼努力，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一輩子！一輩子都是學徒！”
聽到黑袍教徒們的控訴，瑪琳娜沉默了一下，她何嘗不理解這種痛苦，對於階級明確的法師領域，平庸就是過錯。
看到這些被扭曲到精神癲狂的學徒們，瑪琳娜想起了那段曾經的時光，她曾比他們更絕望，一次次的痛苦至今銘記在心，區別在於，她不會被痛苦打敗。
“你們認得我嗎，我是瑪琳娜，那個‘痴心妄想’的殘疾學徒。”靜了一會，她向那些學徒問道。
黑袍教徒們齊齊一頓。
“是你！瑪琳娜！”一個聲音忽然驚訝喊道，“你怎麼…怎麼變成這樣的？！”
“你是，哈明？”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瑪琳娜一下想起了一個跟她交換過資料的學徒。
曾經都是協會最底層的人，都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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