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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或者詩意就是深意?她正想斗膽問一句“什麼美好的東西”,就聽他說:“忘了這是哪個蹩腳詩人哪首蹩腳詩裡的話了--”
她知道他在挽回,而他為了挽回,不惜在一句話裡連續“蹩腳”兩次,讓她忍俊不禁,笑著說:“是不是你這個蹩腳詩人的詩?”
他老實承認:“嗯,說了又怕你笑,就推到蹩腳詩人身上去了--”
她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坦率,發現他坦率的時候其實是很可愛的,但是她想起他那次也“坦率”地說過“肯定是因為喜歡你羅”,而被他以“你們女孩子”挽了回去,又覺得不能上他的當,如果她拿他剛才的話當真,他很可能又會冒出一句不坦率的話,把她打入“你們女孩子”裡面去,顯得是她在自作多情。
但是這次他沒繞回去,而是低聲說:“是不是覺得我在你留校的問題上沒有尊重你的意願?”
她被他問到點子上,有點不知所措,倉猝回答說:“也不是什麼尊重不尊重,而是--”她還真不知道除了“尊重”,她還能用個什麼詞,只好讓這個“而是”吊在半天雲裡晃盪。
他很低聲但很快地說:“其實我也知道這樣越俎代庖不好,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受很多因素的影響,不能客觀衡量留校的長效價值,想事情、做決定都帶有很濃厚的--理想主義色彩--所以--”
他沒說完,而且說得很理論,象什麼“客觀衡量”,“長效價值”,“理想主義”等詞,她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在口語裡用到,寫作文用不用得上都成問題,但她覺得她理解了他的意思,而且被打動了,於是輕聲說:“我知道--”
“知道就好--”
石燕本來是想問問姚小萍留校的事的,但是她有點捨不得打破眼下這氣氛,不想用世俗的問題來破壞這場理想主義的談話,把一個好不容易顯露出一下廬山真面目的卓越又趕回他那高深莫測的外殼裡去。
但是卓越自己轉到姚小萍的事上去了,他指指臥室:“你可能聽信了她的話,以為是我--在破壞她留校的事,但是--”
她見他非常吃力地講這件事,知道他這次完全是被姚小萍拉到泥坑裡去了,不然的話,他這種清高正直的知識份子,可能連談這種事都覺得是恥辱,更不用說做這種事了。她安慰說:“你不用說了,我從來沒相信過她的話--”
她看見卓越感激地望著她,似乎在感謝她救了他的駕,又似乎是在感謝她的理解,她心裡有點瞧不起自己,怎麼現在也變得這麼假了?明明是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時間至少百分之五十地相信了姚小萍的話,但現在說起來,真的象是從來沒相信過一樣。看來人要對自己撒謊也挺容易的,只要象姚小萍說的那樣,把底氣充足了就行。但是她怎麼記得有人說過“人最難的就是對自己撒謊”呢?看來那人很缺乏底氣。
那天的理想主義談話基本就結束在那裡,後來他們還聊了一些,但是都很雞毛蒜皮,給她的感覺就是兩人的話都是從嘴裡出來的,頂多是從腦子裡出來的,而不是從心裡出來的。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到剛才用心交談的狀況下去,她試了幾次,但卓越都沒跟上來,她也就不好再試了,再試就變成她一個人在傾吐衷腸了。
那天她們是自己走回寢室的,因為姚小萍說現在讓人看見她跟嚴謹在一起不好,所以沒讓他們送。走在路上,石燕問:“你是不是查清是誰告的密了?”
“沒有啊,你查清了?是不是卓越今天告訴你了?他說是誰?”
她有點洩氣:“我沒查清,我是在問你,我看嚴謹帶了卓越來,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不是他告密的呢--”
“我怎麼會知道?我這不還在調查嗎?你們剛才在客廳講什麼?我看你臉上全都是墮入情網的那種傻唧唧的表情--是不是卓越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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