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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小偷小摸的事情,很難是瞞過他去,更別說城外那些走私貨,販運私鹽的事情,這麼下來,張承業居然是在武裝鹽丁這個位置上積攢了不少的功勞。
讓張承業繼續高升,或者是掌管一府的武裝鹽丁,沒有人放心,索性是讓他補上了那個臨清州守備的虛職,名義上管理這一州的兵馬,實際上掌握的力量還是那三百來人,地位還高了,這也算是皆大歡喜。
得了這個職位的張承業也明白自己的仕途怕是到頭了,他已經是快要四十歲,又是賺的家財萬貫,倒也沒什麼不滿足的,有這個身份做保護傘,安心做買賣享受富貴,人生也沒什麼遺憾了。
每日間聲色犬馬,奢侈享受,這就成了張承業的日常生活,彌勒教起事的這一天晚上,他正在城中最大的青樓內胡天胡地睡得正熟。
聽到外面人馬喧譁的鬧將起來,才把張承業從美夢中警醒,他這般草莽出身的武人,對這等事情極為的敏感,聽到外面兵慌馬亂,還有人亂喊什麼“彌勒降世、佛子降世”“殺了李孟得太平”之類的話,也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他那身平時穿著到處亂晃的守備袍服,自然是不敢穿出去,這要是出去,肯定會被人亂刀砍死。
這張承業也的確是光棍,直接拿著刀去了別的房間,逼著別的嫖客把衣服脫下來換給他,然後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
儘管膠州營體系下的各支軍事力量整天的勵兵秣馬,每日整訓不休,可住在山東的百姓官員都有一種安全感,沒有人會認為出什麼事情,都覺得在膠州營的庇護治下,山東處處肯定是安全無比的。
在這樣的麻痺心態下,亂子一起,局面一下子就不好控制了,那知州衙門一下子就被攻了進去,好在知州等人跑的快,逃進了附近一個院子裡,一幫衙役家丁拿著棍棒刀劍在牆頭頂住,和那些人僵持了起來。
武裝鹽丁和城內的小武器庫是在一起,他這邊的表現甚至還不如知州衙門,放哨的衛兵被幾名教徒給解決,等暗哨發出訊息的時候,以那些窮兇極惡的強人,明軍潰卒組成的教徒前鋒已經是衝進了營中。
不過這營地也是有些固定的佈置,比如說在敵人打進來的時候,可以臨時構築一條防線來支撐。
偏生城內的這支武裝鹽丁是張承業的隊伍,軍紀鬆懈了點,各項規定執行的也不是那麼充份,結果種種佈置都沒有用上,反倒是這麼被人一直衝殺了進來,死傷慘重。
好在這專業計程車兵還要比外面那些盲目衝打的教徒要好些,到最後的時候勉強結成了陣勢,退到武庫那邊苦苦的支撐。
這位景教主畢竟不是真正的佛子,夜晚起事,有不少必須要做的東西,他都沒有做,比如說是控制城門,一身平民服裝的張承業到了城門那邊直接是亮出身份,讓在那裡緊張萬分的守城士卒開門。
那邊看見守備來了,好歹也是一個主心骨,連忙聽令開門,城內的平民百姓未必敢上街逃出城池,只敢戰戰兢兢的呆在家裡,可那知州被圍的時候派出的使者,還有這張承業卻是趁亂狂奔而出。
那邊知州和武裝鹽丁兩處被圍攻的很快就是穩住了局面,一方面在那裡竭力的抵抗,彌勒教那些教徒的銳氣也就失去,儘管是一方被圍攻一方在抵抗,可也是僵持住了,而那景教主這時候不是繼續調派人手攻打,而是搞了身黃袍,去那知州衙門登基做皇帝去了,並且是用什麼皇帝的“玉璽”蓋印一封封的“詔書”發了出來,心想各處的百姓官吏看見這詔書肯定是萬民景從。
這就是邪教的荒謬和可笑,那景教主正在知州衙門裡面志氣昂揚的發號施令呢,那邊張承業卻領著城外的武裝鹽丁和護莊隊衝了回來。
臨清州是漕運樞紐,城外的運河碼頭上也有一支武裝鹽丁的中隊駐守,還有按照規矩調來協助的五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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