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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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打得極為艱難。他們得感謝八路軍和新四軍還不適應如此大規模、高強度的作戰，在指揮上出現了很多低階失誤，給了他們不少機會，否則他們會死得更難看的。

但八路軍在火力上的優勢很好地彌補了他們的短板。122毫米、152毫米榴彈炮就不必說了，日軍沒有一門炮能與它們抗衡。光是那82毫米速射迫擊炮就讓日軍痛苦不堪，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射速堪比重機槍的鬼炮。這種速射迫擊炮每個縱隊都有兩個營，不管是攻堅還是防禦，都會以冰雹般的炮擊拉開序幕，讓日軍叫苦不迭。最讓日軍恐懼的還是火箭炮，當122毫米四十聯裝火箭炮發出猛烈的呼嘯聲的時候，他們駭得魂飛魄散；當420毫米口徑四聯裝遠端火箭炮發出恐怖的轟鳴的時候，他們就真的魂飛魄散了————這玩意兒一枚炮彈裡塞了近一噸炸藥，不把人炸死也得把人給震死！

傷亡慘重，傷亡極其慘重！

不斷有聯隊長打電話向上頭哭訴：“再這樣打下去，我的聯隊就要死光了！”

上頭的回答異常冷酷：“繼續！直到你的聯隊打完最後一發子彈為止！”

十月四日，關東軍攻破任丘，第四野戰集團的防線被開啟了一個缺口。幾乎同時，第一野戰集團的第1縱隊和第2縱隊擊潰了第110師團，攻克石門，正式撞開了中原的大門。

岡村寧次對石門的失守視而不見，他緊張地關注著山東方向。攻克任丘後，關東軍覺得傷亡太大，有必要停下來喘一口氣，結果讓他一通臭罵：“不準停下來！繼續進攻！直到八路軍將駐守在油田的最後一支成建制的部隊調走為止！”

攤上這麼個冷血的上司，關東軍只能自認倒黴，鼓起餘勇從突破口蜂湧而入，第四野戰集團第20縱隊兩個旅嘗試堵住這個缺口，但一通昏天黑地的惡戰之後，還是不得不放棄了這種無謂的努力。

根本就不可能堵得住。

關東軍總司令官山田乙三狂笑：“哈哈哈，八路軍也不過如此！”

林總司令員面無表情：“來吧！”

在南線，第三野戰集團還是沒能啃下徐州這塊硬骨頭，第17師團打得實在太頑強了，跟他們逐屋逐屋的爭奪，再加上他們手裡有大批市民作肉盾，攻城部隊在重火力使用上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只能以輕武器與他們廝殺，雖然已經拿下了四分之三的市區，但始終沒有辦法徹底拿下整個徐州。蚌埠方向則打成了對攻，第三野戰集團包圍了蚌埠日軍，第13軍趕來增援的部隊又包圍了第三野戰集團的攻城部隊，第三野戰集團的生力軍反過來包圍了日軍的增援部隊，第13軍第二波增援部隊再包圍……雙方都是一層層的包圍，一層層的增援，戰況異常膠著。

但鹽城方向快撐不住了。日軍兩個師團一路猛衝猛打，第34旅頑強死守，跟他們血拼了整整十天，陣亡多達一千一百餘人，受傷三千餘人，整個旅沒了一半。前來支援他們的第35旅同樣傷亡巨大，而且讓日軍突破了左翼，只能選擇後撤了。現在整個鹽城、淮安都高度緊張起來，每一個民兵都接到了動員令，疏散村鎮人口，藏起糧食牲畜，拿起武器準備投入戰鬥了。

戰況對紅色軍團越來越不利。

更雪上加霜的是，日軍一支以三艘戰列艦為主力的艦隊出現在山東沿海地區，對青島、海陽、乳山等地實施炮擊，大有在這一帶登陸之勢。八路軍迫不得已，只能抽調兩個縱隊，在沿海地區佈防，這就讓他們本來就捉襟見肘的兵力越發緊張，根本就拿不出足夠的兵力去堵任丘那個大缺口了。

十月十三日，來自北面的危機越發嚴重，關東軍繼攻破任丘之後，再度攻破了河間，向圍攻滄州的大軍側翼包抄過來，此時，第四野戰集團已經拿不出一個縱隊去抵擋來自側翼的威脅了，陷入了極度被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