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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時間看起來是清晨,淡淡的霧氣瀰漫在小小的村落間,他在村外不遠的地方收起雙翼,慢慢踱著步子走入村中,村裡的人看起來才剛剛起床的樣子,小小的街道兩旁,神色匆匆的行人臉上帶著絲絲焦灼之氣。

忽然,在唐風的感知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已然出現,看了看身邊經過的行人,特別注意了下他們眼神內所蘊含的神情。

“有些奇怪了。”唐風心想:“每個人都準確無誤地避開站在路中央的我,卻沒有一個人的眼神中倒映出我的影子,他們看不到我?還是能看到我卻並未意識到我的存在?”

唐風試探著探出手,拉住一個路過行人的衣襟,而手在接觸到布料的瞬間卻透過了對方的身體,像是穿透幻境一樣什麼都沒有觸碰到,也沒有任何身體上的感覺傳來。

唐風放下手,不解地打量著這個小小的村莊,他從未見過如此奇詭的場景,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虛空的幻影般,視線能夠捕捉到對方的存在,但卻無法將這一切在識海中勾勒。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之中阻礙自己這麼做一樣,手臂沒法碰到任何人的身軀,只能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周身的一切,沒辦法做出一絲一毫的干預。

“旁觀者?”唐風腦中靈光一現。

“之前記得七星刀的刀魂告訴自己,這裡是依照他那個名叫寧澤的主人的記憶所構築的空間,不管他的記憶是什麼,在幾百萬年前,他小的時候在意識空間中是絕對不會有我的身影出現。”

唐風心下略微瞭然:“既然不會有我的身影出現,那麼我就算隨便做些什麼也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什麼影響吧。”

想是這麼想,但他也並未真的動手去破壞什麼,只是單純地站在路中央釋放了背後的能量羽翼,輕輕的揮動之下,在路邊擺設攤位的人們前揮起陣陣狂風。

下一瞬,唐風的身形猛地衝天而起,突破霧氣懸空而立,而下方道路兩旁的人們只是在氣流被掀起時略微抬了抬手,遮擋了下口鼻,待到狂風散去後,便對這些沒有絲毫的在意,完全沒有任何人去追究那突如其來的氣流的起源。

唐風站在半空,有些苦惱地撇了撇嘴:“這種感覺真讓人討厭,明明自己才是真實存在的生命,那些傢伙才是幽靈,偏偏他們的表現使得別人不得不懷疑,自己才是真正的幽靈。”

鳥瞰著這個不大的村莊,之前在道路上沒有察覺,懸空後唐風才發現,距離他剛剛降落的那條小路不遠處的一座小廣場上,此時正聚集了為數不少的人群。

粗略一看,大致有二十多人,為首的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小孩子,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煽動他人蠱惑人心的味道,此時的他,看起來正站在人前對所有人大聲說著什麼。

“這個小孩子就是主角嗎?這個空間的構築者寧澤年幼時的樣子是這樣?”唐風心想。

唐風輕輕揮動雙翼,丟出大團的空氣,身形慢慢向小小的廣場接近,不多時,小孩的聲音逐漸顯得清晰,唐風運足耳力,那略顯稚嫩的青澀童聲傳入鼓膜:“我們不應該放棄,為什麼每次那傢伙來要低頭的總是我們!”

“我們不應該再退縮,因為這世間的路總共就那麼長,一直退下去總有一天我們會面對著無數的峭壁懸崖,那時我們再無退路可言。”

“而退了一路,連心裡最後一絲血性都被磨光的我們,那個時候除了跳下懸崖還有別的什麼選擇嗎?”

“你們對此甘心嗎?這不長的一輩子,幾十年的時間裡,都一直像個沒膽子的懦夫一樣,活完這些時間後再像一事無成的土狗一樣死去?”

“還是說,趁著現在,趁著我們很憤怒,我們胸中血氣方剛,我們來好好拼一下!為了那些被欺凌的親人!為了我們過去所丟失的尊嚴!我們藉此機會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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