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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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笑起來，“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努力克服中！再過兩年要是有狗追著我跑，我分分鐘反追回去！”

看著對方滿眼的笑容，戚長安忽然覺得，今天天氣真好。

這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徐洛陽去門洞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問戚長安，“外面沒人，開還是不開？”

“上次送劇本也是這樣的。”

“難道是劇本又更新了？”徐洛陽小心地開啟了一道門縫，就看見一張白色卡片放在地上。他彎腰撿起來，一看字跡就笑了，“還真是張導。”

卡片上面字跡工整，“長安和洛陽啊，為了讓你們更好地體驗生活，揣摩角色，我幫長安聯絡了秦裡鎮的一個老木匠，姓莊，學費已經交了，但不包吃住，明天就可以過去跟著學。洛陽呢，鎮上的派出所裡有個退下來的老刑警，姓向，你跟著去長長見識。”

卡片末尾寫著名字和聯絡方式，約定的時間是在兩天後。

徐洛陽唸完，表情興奮，但他偏頭看向戚長安，笑容就慢慢收了起來，有些遲疑，“你脖子……發紅了。”其實不僅是脖子，露出來的手臂上紅了好幾處，鎖骨窩和後頸也全都泛起淡紅。

“沒事，只是過敏了，我去塗藥。”戚長安表情沒什麼變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

妖怪也會過敏？但現在沒時間分析這個複雜問題，徐洛陽捏緊了卡片，認真開口，“你是對狗毛過敏……還是對湖水？”

戚長安來的第二天，他就意識到戚長安不愛和人肢體接觸，還有些潔癖，現在才發現，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見戚長安在看他，徐洛陽想了想，“因為我們從出門到現在，沒吃什麼也沒碰什麼，唯一的意外就是狗和不怎麼幹淨的湖水。”而這麼大面積的過敏，最有可能的，就是由湖水引起的。

察覺到對方的愧疚，戚長安有些不確定這時候應該說什麼。跳進水裡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有很大機率會過敏，畢竟他身體有多糟糕他自己清楚，但當時根本沒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