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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忍不住質問。
米納安靜歪頭。
“好玩。”
簡單的兩個字，卻同樣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他的確是那個如微風一般令人感到清澈的米納，但同樣，他也是那個能活活陰殺自己，毫不猶豫走在混沌邪惡路上的米納。
楚楓尷尬笑笑“前輩您沒必要...”
米納戲謔歪頭“就是要拿你開玩笑。”
遇見我高啟強，你的好日子就是到頭了。
“...你楚楓一生，從不受制於人。”
“你會怎麼做？”
他眼睛稍微眯起，就像看鏡子一般打量對方。
能看見楚楓的手足無措，能看見楚楓的猶豫不決。
能看見對方眼裡逐漸升騰的敵意和戰意，唯獨看不見他破解困境的智慧。
“前輩...劃出道來吧！”
“我楚楓全都接著，唯求禍不及家人！”楚楓說。
米納索然無味的放下武器，用手彈一下刀刃。
手指敲打，劍刃崩碎。
楚楓緊跟著放鬆警惕，不過又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是過剛易折的道理麼？”楚楓苦笑。
米納搖頭“不是。”
“...”
“我只是發現你也看不穿，或許這世上沒人能看穿那樣的謎題。”
“恐怕，就連造物主自己也搞不明白接下來會如何吧？”
米納望天感慨，眼神似乎看穿了那層層疊疊的天穹。
天空沉默著，一如既往般蒼藍，偶爾會有屢屢白雲飄過。
...
“神”不在乎。
“神”只會記錄需要被記錄的東西，職責之外的訊息是不可被記錄在內的。
而且，最大的變數反而不是“米納”。
“米納”再強，再聰慧，也無非只是舞臺中的一員，是在海上獨自遠航的木舟，是在淤泥中竭力綻放的另外一團汙泥罷了。他翻不起什麼大浪。
但問題是從外面來的“二米”，這是最大的變數。
他光是存在，就是對這冊記錄的汙染。
行動是不可測的，每一份資源都難以對二米產生足夠量級的“汙染”。
二米是有備而來的，特意帶著一把未知的“武器”。
...
討債人錯愕看向二米，看著對方鮮血淋漓的站在原地。
“閃開了？！”
二米的身體被城牆擋住。
血液灑落，在墜落了十多米的高度之後終於失去了最後的溫熱，冰涼的混雜在雨水裡，化作一片紅潭。
二米苦笑“哈哈哈。”
“讓我猜猜是什麼高手想要取我一命？”
“我沒惹你們吧？”他試探問。
二米眼神凝視面前虛空，他知道那討債人就在那裡。
因為雨水還在下，因為“神靈”正在震怒。
僅憑他的肉眼就足以看穿眼前虛妄，這討債人所謂偽裝根本就是個笑話。
....
愚人眾的討債人，通常驅使火元素邪眼，擅長隱身和刺殺。
說是討債人，有時候也會負責正面作戰。
——就像弓手近戰反而比正常的戰士更強一樣，討債人的近戰搏殺也同樣不遜色於那些一線作戰的同僚們。
他現在就隱匿在雨裡，之所以不發動進攻完全是被自己的姿態嚇住了罷。
二米直勾勾盯著對方，雨水中，影子裡的二人互相對視。
淚水嘩啦啦的流淌。
悲憫戰神，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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