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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姜一露忙得頭暈眼花,雖然各個客戶都發來了詳細具體的要求,可是在畫面的規劃上還是需要姜一露自己的創意想法。
每日墨色都在臉頰點綴著,也為此賠上了兩件衣服,小謝的稿雖不多,但也樂得自在幫她打下手,買買飯。
姜一露在窗邊發呆,已經連軸轉兩三天,突然覺得江郎才盡沒有靈感,看著墨硯就讓她焦慮,可是隨意畫畫自己過意不去,絞盡腦汁卻也沒有更好的想法。
“發什麼呆呢?”景芙來探望她,還提著姜一露愛吃的桃子。
“想不出來靈感。”姜一露哭喪的臉在看到桃子的那一刻瞬間舒展,“你怎麼知道我愛吃桃?”
景芙不回答,只是遞過來一個,也沒有忘記小謝。小謝笑嘻嘻地接過:“你不知道,她已經生無可戀兩個多小時了。”
景芙走到姜一露身邊,打趣著說:“賺錢的煩惱?”
姜一露吃著桃,蜜意環繞唇齒,心情也好了很多。她一邊咀嚼一邊回答:“當時正溫那個算命師傅朋友,說我來這裡生財,沒想到是真的。”
“還說了什麼?”
姜一露回想一下,回答:“說東南角生財,還可以解決我的困惑。但是生財更重要些。”
她思索些許,也不知道自己的困惑是什麼,是自己的夢嗎?那也沒有解開,反而夢越做越兇猛,還是將心思放在畫稿身上,吃飽飯比什麼都重要。
景芙來到窗邊,從腰間取出一支竹笛,雙手架起之後,一陣婉轉悠揚的旋律就在樓宇之間盤旋,姜一露閉上眼去聽,忽然靈感湧現,她快速跑到桌前開始下筆,曲聲不斷,筆尖也一直在紙面上流轉。
日沉月升,天幕換上黑色的積雲,小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姜一露才擱下筆,伸了伸懶腰。景芙一直在這裡陪著她,窗外悶熱不已,似乎即將要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暴雨。景芙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打算開車送她。
“你怎麼還不走?”
“送你回去,順便看看元寶。”景芙看她已經收筆,上前來幫忙收拾畫桌,忽然景芙停下手裡的動作,左手搭在姜一露嘴角,輕輕擦去那一抹墨汁,可是這一抹越擦越大,姜一露花貓一般,跑到櫃子裡取出一瓶風油精,墨汁暈開,這才弄乾淨了臉。
“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暴雨也突然降臨,幾秒的時間室外的路面已經有淺層積水。姜一露有些慶幸,景芙能送自己回家,景芙也慶幸,多停留了一會,沒讓她淋雨。
可是這一路上,景芙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大雨瓢潑,水流順著擋風玻璃的兩側形成涓涓小河,空中時不時還有一道劈裂的白色裂痕附和著悶雷轟鳴。
馬路上有些擁堵,但是姜一露知道,景芙並不是因為擁堵而神色難堪。
“你怎麼了?”姜一露有些擔心,生怕她是身體哪裡出了問題,畢竟如此纖瘦,說不定體質不太好。
可景芙不回答,只是搖搖頭。她也沒有用力捂住身體的某個部位,只是表情十分凝重,像是被暴雨揉皺了眼角和眉梢,壓抑寫滿全臉,蹙起的眉頭之間形成溝壑填滿不悅,姜一露看去,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芙,神似電影裡即將爆發的瘋批女人。
姜一露害怕她強忍著什麼,硬要送自己回家,她看了看窗外雨勢滔天,回過頭對景芙說道:“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要不先休息一下。”
“好。”景芙將車靠邊,雙手扶在方向盤上,臉深深的埋下去,兩邊頭髮下垂如瀑布一遍傾洩,姜一露聽見她在急促地呼吸,連背部的起伏都十分明顯。
姜一露伸手過去輕輕安撫,在景芙的後背上下撫摸,她的背根骨分明肌肉緊緻,行外人都能看出來景芙有著不少年的功夫底子,可姜一露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你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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