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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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過潺潺流水，馬蹄在河道溼滑的石頭上打滑，姜一露毫無防備，差點從馬背上跌下，她下意識的抱住柳君風的手臂，柳君風也條件反射將她束在懷裡。直到來到河對岸，二人才鬆開了手。

柳君風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只是一個憑空出現的墜崖少女，怎讓自己無比在意？

來到木屋門口，柳君風將馬拴在木樁上，讓姜一露進屋裡歇著，自己在灶臺處生起火來。炊煙裊裊飄起，火焰不斷給銅藥鍋加熱，姜一露在屋內都聞到了令人厭惡的藥味。果然不出一會，木門被推開，柳君風端著碗進來。

“涼一會再喝吧。”姜一露想逃避。

可是柳君風才不管，她直接送到姜一露嘴邊：“我已經弄得溫熱了，不會燙嘴。”

姜一露沒想到她還挺細心，只好捏著鼻子一口氣悶下，開始呼吸的瞬間，濃烈的藥味從氣管翻湧而出，直衝大腦，姜一露被這股味道嗆得乾咳多下，柳君風趕緊出去舀了碗水給她。待姜一露好些，柳君風遞上來一顆小小的杏酥糖。

姜一露接過那顆糖，雖不大，但含在嘴裡一股香甜瞬間遮住了中藥的苦楚。柳君風不語，又走了出去開始收拾東西，給馬兒也梳理了鬢毛，沒人知道這匹馬是從哪來的，只是似乎從這日開始，就歸屬柳君風了。

夜幕低垂，被重重樹影與霧靄擋住的月色無比朦朧，其輪廓如同浸潤在水墨之中暈染開來。

姜一露早早就縮在被子裡，她也不知道第二天會迎來什麼，只是看著在一旁更衣的柳君風，害羞地別過頭去。

白色的寢衣穿在柳君風身上，更加素雅，她髮尾低垂，坐在床邊擦拭著一把佩劍，手指和劍鋒的觸碰，使四周空氣都極速降溫。

“這是什麼？”

“別問。”柳君風冷冷地回答，將劍擱置在床頭的位置，向被子裡的姜一露使了個眼神，姜一露趕緊向裡側挪了挪身子，給柳君風騰出一片位置來。

“明天去尋尋你家在何處吧。”柳君風躺下，仰面朝天，沒有看姜一露。

姜一露愣住，心裡有些忐忑，自己什麼都不記得，該從何處開始尋呢，如果沒有找到家，柳君風會不會再次將自己拋棄？可是看著側對著自己的柳君風緩緩閉上雙眼，她也不敢開口繼續問，只是端詳著。

冷峭如同山脊的眉眼和鼻樑，連成乾脆利落的折線，有點不像中原人的稜角和骨骼。平直的睫毛還在微微顫動，柳君風能感覺到姜一露的眼神，說了一聲：“快休息。”就背過身去，她被那眼神盯得心裡發毛，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帶她回來，平添煩惱。

次日一早，姜一露便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叫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身邊的柳君風已無身影，剛更換好衣衫，整理著什麼。

“醒了？收拾片刻，該出門了。”柳君風看了她一眼，就將她的白衣遞到床邊。

姜一露不敢拖後腿，快速更換好後就隨著柳君風出了門，她看到柳君風身後揹著一個包袱，有些疑惑：“這是什麼？乾糧嗎？”

“上馬。”柳君風並未回答她的問題，雙手舉起，把姜一露架在了馬背上，隨之自己也躍上來，讓姜一露把腳踩在自己腳背上，教了半天，卻還是一副笨拙的樣子。柳君風無奈，只好就這樣出發。

穿越過層疊秋意的樹林，隨著山脊山谷的起伏，不知顛簸了多久，才到達姜一露當初跌落的那個崖谷，向上看去，崖並不高，崖壁上還有些折斷的樹枝，想必它們也給當時起到了一定緩衝作用。

騎馬從一旁土坡上去，瞬間眼前開闊，層巒疊嶂繚繞雲霧，杳靄流玉。

“就是這裡，我就是從這裡摔下去的。”姜一露指了指那個峭壁，回想起來當時腳下一滑，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我們順著路向裡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