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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一日,柳君風的身子已經完好如初,雖然還能看見些許傷疤,但她已經能夠晨起練功,姜一露懶散地收拾完便趕往皇宮,這一日陰雨纏綿,本以為靈安還在睡夢之中,可出乎姜一露意料,靈安竟然已經坐在書房裡習字。
“公主今日,怎麼...”
“我難得勤奮一日,你們一個個就都來笑話我。”靈安氣呼呼衝著姜一露和其他侍女發火,大家捂嘴偷笑,當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姜一露繞道身後看靈安習字,那紙張上竟來來回回寫著成鶴軒的名字,她不禁疑惑:“成鶴軒?”
“是啊,我一定要將他的名字練好。”
“公主,莫不是,對成大人有意?”
靈安毫不避諱:“那是自然,他生得好看,品行又好,滿腹經綸卻無比謙遜,數次見我都誇我矜貴。”
“公主必然矜貴,這怎麼就是誇讚了呢?”
“你不明白。”靈安擺擺手,“別人眼裡的我都是父皇的女兒,當朝的公主,只有他,真真切切只把我當我自己。”
姜一露笑笑,從前竟不覺得,靈安倒還有這番心境,只是他們二人怎會有結果?靈安才顧及不到這些,她拉著姜一露的衣袖撒嬌:“師傅,你今日教我武功,如何?”
“為何如此急切想學武功?”
“你看,成鶴軒他一表人才,唯一弱點便是文弱書生,他先前能看上你,定是覺得你武功高強能保護的了他。”
姜一露忍俊不禁,摸了摸靈安的腦袋:“公主,那時他與我成婚只是為了解決燃眉之急,而且,其實成大人更喜歡可以與之探討詩書的才華之人呢。”
“你騙人。”靈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我就要學武功,父皇準備收拾那公孫宕,到時候若有不測,我還能保護成鶴軒。”
姜一露趕緊捂住她的嘴:“公主,這種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若是被有心之人聽見,陛下的努力可就前功盡棄了。”
“那你教不教我?”
“我教。”
既然答應了靈安要教她習武,姜一露看著窗外正好停下的雨勢,帶著公主便來到鳴劍臺,靈安從小嬌貴,連扎馬步都顫顫巍巍,她雙腿抖動完全,雙臂向前伸出不斷嚎叫:“何時可以進行下一項?”
“公主,基本功不到位,再怎樣練武都是白費。”
本以為靈安會就此退縮,可誰知她咬咬牙竟然堅持下來,在姜一露讓她休息的那一刻,靈安早已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癱坐在地上。
“怎麼樣?公主可要繼續?”
“當然,你待我,待我休息片刻,方可繼續。”
“你從未如此高強度練武,身子必然吃不消,為何又要堅持?”姜一露不解。
“保護父皇,保護成鶴軒,保護自己。”靈安氣喘吁吁,沉著腦袋胸口不斷起伏,看似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公主,卻在不知不覺之間,也明白了家國大事,明白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姜一露有些欣慰,公主自身對世間萬物的感知,遠比書上枯燥乏味的倫理更有價值。
一炷香的時間,靈安便站起身,隨意拍去印在裙子上的泥濘:“我們繼續。”
“姜姐姐!”鳴劍臺之外的圍欄處,阮如安揮著手向姜一露打招呼,她上前去接對方進入臺內。
“如安,你怎麼來宮裡了?”
“我和兄長取回父親留在宮中的物品,路過此處遠遠就看到你。”阮如安笑得燦爛,活像一隻靈動的小兔。
“這位是靈安公主,”姜一露介紹著,“這位是阮大人之女,阮如安。”
“公主好。”
“你好。”靈安笑道,“如此有緣,我們名字中都帶有‘安’字。”
兩個年歲差不多大的姑娘笑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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